,朝廷之中又传出嘉庆皇帝免去卢照林职务,九门提督由傅传书任职,这事可说是轰动一时的事件,要知道这九门提督一职非同小可,全权京城治安,可说是命系京都之安全,皇帝此举实出朝中众臣之意料,后来明白原来又是摄政王力谏所至,皇上也居然听任之,由此可见摄政王步步为营,意在图谋已然昭然若揭,四大顾命大臣也深感不安,这日便在宫门外恭聆圣谕,要执事太监禀告要见皇上。 乾清宫嘉庆皇帝见四大顾命大臣,只见皇叔和硕亲王舒尔哈齐、庆亲王端敏、肃亲王和顺再有便是兵部尚书、军机大臣上行走匡世衡,只见四人都是满面忧愁,心怀家国。 嘉庆皇帝见他们这幅模样,心中也悲,心想:自己得有天下,天命所归亦是天命所援,不关其它,本想励精图志,谁想天生佞臣,让他祸乱朝纲,大有谋逆之嫌,而且还是自己至亲之人,自己虽有时念他是皇叔,不忍下手;而他却以自己为可欺,从来不念亲情,一心要谋逆反上,自己一而忍,再而三,又岂能一直隐忍下去?和硕亲王一向对摄政王多铎不满,今日见皇帝有难言之隐,便谏言道:“皇上仁慈,忠孝仁义布于天下,然而有人却对皇上不利,处处有谋逆之心,皇上圣明不可不察?不可不防?不可不防患于未燃,否则祖宗基业一旦易手他手,天下难免倒悬,百姓涂炭!”余下三位顾命大臣一向以这和硕亲王舒尔哈齐马首是瞻,所以均不言语。嘉庆皇帝叹了口气道:“朕岂有不知,只是心有不忍,每每读史书到玄武门之变,手足相残,推刃及气,为后世贻讥千古,朕便心之不忍,心想为了天下有人竟可以如此,可见人心至恶非是良善,既使得有天下,也是心之难安!所以朕对多铎皇帝时时不肯伤及亲情……”这时肃亲王和顺则不以为然,谏言道:“自古得天下者莫不杀人千万,皇帝过于仁慈,未必好事,如果奸邪之人得有天下,那么便是所有天下人的梦魇,所以皇上要当机立断,否则必受其害!”军机大臣匡世衡和庆亲王端敏也深以为是。嘉庆皇帝知道时机未到,不可锋芒过露,否则为摄政王先知先觉,那么便会反受其害,非但除奸不成,反而祸及己身,所以他只有似是而非说道:“朕知道了,你们可以退下了。”和硕亲王又道:“皇上,你缘何罢黜卢照林九门提督之职,反而让那心术不正的傅传书任职,实为不智之举啊!”嘉庆皇帝听他如此说,也不便明言,因为他如果不答应那么摄政王未始不会没有办法,那样一来自己防他之心便会让他觉察,所以反为不智,自己允他任傅传书为九门提督,看似京中大权向这摄政王一方倾斜,实则是以退为进,这样一来可以消除他的防备之心,二来可以静观这傅传书所作所为,总有把柄可抓,将来还不是拔乱反正,一招定罪,将他们统同一网打尽。 嘉庆皇帝见他们走后,心中似乎尤有忧闷,走出乾清宫,只见日已近晚,因为冬日日长便短,早早地可见天空的星星。他见天空中天煞孤星时暗时明,游离于其它星辰之外,孤冷而傲岸,又似天外一颗流星,在茫茫天宇游弋,仿佛流浪的孤儿一生悲苦!一生都在忧患中,不知何年何月是归宿! 清心格格看着海查布,只见他不喜不悲,好像对世事再无关心,对她也不似先前相敬如宾,时光岁月磨去了棱角,磨去了少年的英雄梦!他知道清心虽人在将军府,可是心却执念着袁承天,也许那袁承天才是她的一生所爱,自己只是陪衬,仿佛无关紧要!他心中有隐痛,却又说不出口,只有默默一个人承受。 灯烛闪烁,清心见海查布走后,心中不似轻松,反而忧愁,竟是五味杂陈,不一而足,说不上的痛楚,一种相思两处苦!她将衣袖褪下,只见玉臂上犹有那颗守宫砂,为了袁大哥,她宁可孤身受苦,一生所爱,虽不可得,但是还要保存几分!想起昔日之生死离别,不由蛾眉微动,又自泪如雨下,禁不住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仿佛又响起:忽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