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动便告知王爷,不怕袁承天他不现身!”多铎听他言之有理,心中愁云一扫而散,心想还是傅传书心思缜密,有时我不如他。 多铎告别傅传书走出别院。傅传书见摄政王走远,竟刷地一下跳在地上,似乎他身上并没有受剑伤。他轻轻掩上屋门,见四下再无动静,便轻轻拍了下手掌,只见深屋中走出一人竟和他一般衣衫一般模样,两人相视一笑,那人扯去脸上人皮面具,说道:“傅掌门高见,移花接木,嫁祸于人的手段真是高明,让你的小师弟背上这罪名,让婉兮格格痛恨袁承天,以为刺杀她的便是袁承天,其实真正刺杀她的却是易容改变的你……”忽然这人背心一凉,一柄长剑悄无声息将他刺个对穿。他只不敢想信傅传书杀人灭口,因为这样一来再无人知道这秘密!傅传书又是手起掌落,拍这人头脑天灵,就此毙命。傅传书见他死了,冷哼一声道:“你知道的太多,而且多嘴,以后难免走漏风声之嫌,所以还是死人保密的很,所以你只有死,这须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傅传书将他的尸身搬到院中一个角落,从怀中取出化骨散,倒在他的尸体上,不过盏茶功夫已化作一淌血水,慢慢渗入土中,消失不见了,这样做不留下丝毫证据!他回到屋中,从榻下取出轩辕神剑,脸显得意之色,心想:此计非但嫁祸于袁师弟,而且让摄政王更加恼恨这袁承天,将来终南剑派也会处处于袁门为敌,有司衙门只怕也会听王爷节制,捕拿袁门逆党!自己可以不必出头,便让他们自相残杀,真是借刀杀人的计谋,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日京城中传出消息,皇上委派海查布去江南督查乱党忤逆杀官之事,只是此事语焉不详,至于实在情形只有皇上心知肚明,至于为什么这海查布非要请缨,却是谁也不知,更不知为着什么?其实这是傅传书求肯摄政王向皇帝力谏要这位额驸为国效力,莫要一事无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也。看上去这个理由官冕堂皇,其实内里的情形只有傅传书知道——因为他亦对清心格格别有情怀——谁教她如神仙中女子,委婉可亲,其实他自从一见清心之后,便自心中念兹在兹,从此再无法忘怀,原来喜欢一个人是无法放弃,虽然清心未必对他有好感,可是他却清心再难忘怀,这也是无法可想,所以谏言摄政王让那海查布以皇帝之名前去江南查察反清复明的势力,这样也可以牵制京城的乱党余孽,这理由无可辨驳,皇帝也只有应允。 清心得知海查布前去杭州查察乱党——其实那里亦是袁门的一个重要分舵,势力大张,可以远至荆楚,几达蜀地,可以说如果朝廷不加以制止,任其发展,那么联络到海外之日月岛的反清势力,局势便不可控,所以皇帝早有意让人前去缉拿,而其中最佳人选便是这摄政王,选中他嘉庆皇帝的考虑是可以去其日益扩张的野心,否则将来只怕自己便真的难以控制,因为其野心天下共知,只是自己目下还不足以一举将其剪除,只有徐徐图之,再无二法;可是现在摄政王反攻为守,谏言海查布前去,自己也是无法阻拦,只有让这海查布去历练历练。嘉庆皇帝心中其实明白以海查布之能前去缉捕袁门分舵中的弟子,只怕无功,可是自己明知如此,也不能打消他的志气——因为他也知道这位额驸海查布其实心中一直有气,因为清心和他表面举案齐眉,似乎琴瑟和弦,可是实在的情况却是各自为事,总是少言多于说话,似陌生人又不像,便如当初二人鸿鸾天禧之时,这位清心格格便勉为其难,多所不愿,其时袁承天亦厕身其中,当时便有意事无所忌携这清心远走江湖,再不问世间兴衰王霸之事……可是不能,谁教他是天煞孤星,一生命运多舛,而且往往祸及周遭至亲之人,……更何况还有袁门要他一力担当,他又怎么可以懈怠?看天下倒悬,怎么可以完全置身事外?一生道义所在,所以只有忍痛含悲前行,谁教苍天不怜人!苍茫世间他还要努力前行,再无选择! 又过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