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两处相思同淋雪,也算此生共白头!外面传来梆鼓之声,又听有个嘶哑的更夫声音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门窗紧闭,以防盗贼……那橐橐地脚步声在雪后的京城天街上走去,深沉之中又自蕴含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皆是悲哀!放眼天下再无一人是喜欢! 次日有丐帮中人自摄政王府出来,随同海查布一同南来,携助其共同缉拿袁门乱党,这下正中海查布下怀。临行之时,犹见那清心格格忧愁丛生,似乎有万千言语欲说还休。海查布见这情形索性一并带她同往杭州,因为这样他也可以放心大胆行事,不为外物所扰,因为他明白这位清心格格并非清心寡欲,心中依旧念着袁承天,如果她留在京中,袁承天岂不得了便宜,他们两相见面只怕谁也挡不住,索性自己带她走路,这样才可以免去心中所虑。清心知他所想,本想拒绝,可是一想如果自己一意留下,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仿佛和袁大哥犹有瓜葛,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莫如随他南行,也好散散心,将郁结在心中的愁苦消散消散!海查布见清心并未忤逆其意,心下也是甚喜,便带同丐帮一众同去杭州。此行摄政王之所以派丐帮同行,自有他的考虑,因为他也知道杭州也有丐帮分舵,所以让他们前往,大有牵制袁门之意,自己可以安心在京都按部就班行事,不为外物所扰,一心一意经营自己的宏图大业! 船行运河,风景萧条,因为已是深冬,所以显得萧索,两岸乡下更是人烟稀少,因为年景不好,更兼摄政王下令增收民间的赋税,所以景象萧条在所难免,没有昔年的繁华。海查布伫立大船船头,显得心事重重,因为他于这次之行殊无多大把握,因为他处事之能未必能够,还好有丐帮同行,其间有丐帮帮主秦于卫,还有四位执法长老,他们是执法长老陈元龙、传功长老戴复古、护法长老彭长春、律法长老陆进元。有他们这几位佐助,还怕不马到成功?当然这也是摄政王远见之处,否则以这海查布一人单枪匹马,只怕一到杭州还有危险,既使杭州有驻城兵马,只怕也是无用,要知道袁门中人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汉,武功不凡,不是泛泛之辈,所以有时江湖上的事自有江湖对待,有司衙门只怕有时未必能够,所以摄政王多铎还是棋高一招,要丐帮和袁门相杀,这样便可以减少官军死亡,于己大有好处,可以减少以后的危胁。因为他知道丐帮未必上下同心,帮中还有弟子和长老心怀反清复明之心,只是隐藏于心,不与人知而已;今次让他们和袁门成仇,既使想要做忤逆之事也是不成,因为他们杀害袁门弟子,等同于与反清帮派为敌,势同水火,不共戴天,以后丐帮唯有与朝廷为伍,否则他们便无立锥之地!如果前代丐帮帮主袁枚泉下有知,难以瞑目,不想先前好生兴旺的一个偌大丐帮,而且江河日下,日趋式微,为江湖正道人士所不齿,从先前的反清复明,驱除鞑虏的帮派沦落为依附于朝廷的鹰犬,实在太过不堪了,真是让人扼腕长叹! 清清格格人在船上,殊无欢颜,心中只是念着一人,想要忘却都又不能,不在眼前却在心上,正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总是让人牵肠挂肚,有苦说不出。海查布只顾行船,似乎对清心不再执念在心,似乎在他看来已经无关紧要,因为不管自己怎么在乎她,人家都是冷冰冰的让人如坠冰窖,彻骨寒心,所以他也心灰意冷不再刻意去找清心说话。 运河的河水扑打船头,叮咚作响,因为天寒地冷所以天空边灰蒙蒙的,远处的乡下屋舍也显得渺渺茫茫显得可有可无,因为天冷乡下的农人便少有出来,所以市井也显得萧条,只见枯黄的树叶在灰蒙蒙的天底下孤零零地挂着,无依无靠,显得孤寂冷寞!清心的心也沉了下去,觉得此行杭州似乎有着不可预知的命运,心中忧愁苦多。运河上起风了,木桨划动冰冷的河水,划动清心心中的涟漪,因为这运河的桨声,所以深夜难奈,只有一个在夜色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