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足以将他们从地狱门口救回来。
“那他们……”宁容小心地问他,小脸上堆满了关切。
“那……明日你在慢慢考虑如何解决他们。”他疼得语气有些飘乎,跪地求饶的一群人听到这句话心又回到了嗓子眼儿。“解决”二字从他口中飘出是如此地漫不经心,但足以让他们联想地成夜睡不着觉了,奕青可是魔帝唯一的儿子啊!今夜亏得是射了手臂,若不幸射中了其他地方……真是想都不敢想!
“行吧,”容儿最终让了步,“且容你们活过今夜。这两日你们当中若有良心不安者最好主动向皇祖父认罪,兴许还能落个全尸!”
认错?白隐看着被父女俩耍得精神失常的众人,又笑了。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话却说得一套一套的。对于这些徘徊在最底层、无权无势地要看上头人的脸色活下去的人来说,与其让他们认这种罪过,倒不如直接死了痛快些——这明摆着就是暗示他们即使咬掉了舌头也不能说出去只字片语——否则就会死得很难看。
这样一来,死去的哨兵为何是非不分地“攻击”奕青、奕青又为何直接杀了他们而不做任何解释等等这些问题都不用去辩解了。加之他本身就是个闷葫芦,如果在场的士兵嘴捂严实了,今夜的事多半也就这样过去了。
更蠢的是,这些莫名其妙地被数落了一顿的人,压根儿不会想到这里还躲着一位不速之客。他们每日看到的战战兢兢不喜言语的殿下竟然是在为一个敌人作掩饰。他们甚至还将尸体悄悄处理了,以掩盖自己“误伤”太子的“罪行”。
白隐亲眼看着这出聪明可笑的闹剧收场、看着他们替自己清理好作案现场后,脑子清醒不少,但又晕头转向起来:奕青是在帮自己吗?他是不是早料到了有人会来偷盗密信?亦或这样做是在向天庭示好?否则做这样损己利人事又是为了什么?
可惜此刻的局面容不得她细细思索,她摸索着向前,找到了标记,提起一口气,顺利遁入了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