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歪头看向王爷。嬴舒城则撑住下颌,认真思忖,片刻后,“她应该不如我们擅长带兵打仗,也不擅长官场应对……”
祁东不耐,出言打断,“王爷,智勇双全已足以立世,而她如今武功和人望亦同样出类拔萃,又生得如此相貌,血脉源自武林名宿和薛家名门,如今身后又有武林门派,如此一人,得之自然是千好万好,获利百倍,可咱能否握得住?的卢马再好,也怕妨主啊!”
“所以我才要努力将她留下嘛,你为何反而见面不过数次,便生如此敌意?要知道,可是本王费了多少功夫,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她才肯跟我一路的,并非是她想借助我们替她报仇,事实证明,她值得。”穆王也难得的认真了起来。
孙谦也忍不住开口,“照你这般说,她像是天上神仙所化,既然愿意跟着咱们一道,可见天意在我们啊,这不是顶好顶好嘛。”
“是啊,虽说他们一家隐居在云州,是吃了些苦头,可终归到底,祸首乃是薛家,我虽责成你整顿吏治,你当不会因此记恨她吧?”穆王如何也不信是因为这个。
“别扯那些没用的,王传山的事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单说现在,你们看看,降兵是为我们收服,还是为她所收服?底下人心中,到底是她重要些,还是王爷重要些?天上只可有一轮明日,又岂可能有两轮?”
“她收服便是我收服,有何不同?她是咱们自己人啊。何况又怎么说到这来,她是个姑娘家,难道还会取我而代之不成?”
“风起于青萍之末,有些事看起来不可能。可她身上,做到了多少不可能之事?她要联合反贼杨吉,杨吉便真签订盟书,即便后来反悔,终究被害身亡;她要收服倍于我军的反军,如今仲许等人对她服服帖帖;她要扳倒薛家,薛家如今何在?”
“有些事宜早不宜迟。如今竟然连孙谦这些跟随王爷多年的将军都对她如此推崇,假以时日,倘若王爷和她意见分歧,叫下面的人当如何是好?她今日是自己人,可来日呢?若一旦背离,穆王军会不会深受重创,分裂两端?”
穆王蹙着眉头,不太认同,“你未免也太抬举她了,她做了许多事不假,可结果并非她一人之功。杨吉反悔,乃是本王提前有备,才未叫他得逞。降兵也是本王归途中日日勤加深入接触之果。她有大功于穆王军,我自然厚待于她。”
“就像你和孙将军,皆是我的心腹,肱骨,我自当全然信任你们。我说一句,她背我而去,我等自然深受重创。可若是你背我而去,另投他人呢?孙将军呢?难道我今日便该防着你们吗?”
“我……”祁东正要辩解。穆王接口道:
“我知道你不会,可是她我也当如此才对,不是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今日怎么也犯这等浅显的困惑了?”嬴舒城笑道,试图将气氛拉回到正轨上。
“呵呵,”祁东冷笑出声,“用人不疑,这话我没信心用在她身上。她一个人,就牵扯了如此众多的势力,本人又是个不安分的,难免将我们带向不可知的险境。”
穆王轻拍好友的肩头,“你呀,就是爱多想,如今还有什么路比咱们要走的路更险?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罢了,你能怜悯天下万民,就不能怜惜一个家破人亡的孤女么?”
祁东点点头,“原是我的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今你们人人都向着她说话,在我看来恰恰证明我是对的,太过完美反而大有问题。”
穆王还想说什么,祁东径自道,“反正我言尽于此:王爷你若要用她,就趁早将她娶进门来。否则,难保迟早生变。”
祁东说罢,也不管穆王如何,径自拂袖而去。
孙谦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讷讷不知何故,一向谦和包容的祁东,缘何如此一反常态,敌意深重。不知会否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