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东风谬掌花权柄(3 / 4)

凰怒 懒凤啼春 29 字 7个月前

响二人的关系,但至少,穆王军内部因晏诗产生的裂隙,似乎不可避免了,心中惴惴,不由看向王爷。

嬴舒城咂摸着祁东最后那个建议,视线不由落在场中那个倩影身上。

晏诗脚步已经七歪八扭,声调却越来越高,言语从什么“仰天大笑出门去,无人知是兔腿来”到“一葫芦春色醉山翁,俯仰糟丘,傲人间万户侯。”又“平生莫邪剑,就报小人仇”到“我且为君槌碎黄鹤楼,君亦为吾倒却鹦鹉洲”不一而足。

旁人虽不知鹦鹉洲在何处,黄鹤楼又是哪座,却无端感到风云叱咤,心潮澎湃,不由大声叫好!

嬴舒城亦不禁大感奇异,然仍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上前将晏诗一把扛起,不管这个嗷嗷大呼的人儿径自冲大伙道,“她醉了,弟兄们继续,本王先送她回去。”说着将这个驮在肩上,走回住所。身后一片山呼海拥,喧天鼓沸,气势比自己得抱美人归还要兴奋!

一双眼睛将这一切统统看在眼里,兀自低头喝酒,只觉这中原的酒,远没有自己家乡的够纯,够味,人也一样。

咋咋呼呼的晏诗倒头就着,手里的酒壶早被磕碰不知掉到了哪去,幼兽般的鼾声在外边热闹的声浪中独显静谧。

就在她呼呼大睡之际,一位高瘦青年,停在了她昔日的住处——如今已是一间新搭建起来的屋子跟前。

从村口那颗大榕树下数过来,第二百九十七步,站在此处往南不远,就是海边。他站在那,潮水的声响遥遥涌进耳朵,细细分辨,还有浪花拍击礁石的碎裂激荡。

她每日便是从这里出发,去海边玩耍,或是去后山拾柴。直到有一天,也是从同样的地方,离开,逃亡。正是从他脚下所站的这一见方土地,是一切的缘起。

青年久久驻足,听遥远的潮涌,和四野的虫鸣,眼前正徐徐展开那一幅幅画面,关于一个女孩的幼时过往。只是篱笆已不是原来的篱笆,屋檐也并非她躲过雨的那块。唯有足下的土地、潮湿的海风和永不逾期的潮水,一如昨日。

迷蒙的夜色中,身着白衣的青年是那样耀眼。腰后斜插着一杆竹笛,长长的流苏驯服而孤傲地轻轻摆荡。

或许是他身上所携带的气质过于幽冷,抑或是他的心绪过于波动,一股难以名状的威压散于身周。就连归巢的鸡鸭,也不安的在笼内振起翅膀。

门口吱呀,一位妇人探出半个身子,顿见果有人侧立于院外,不由一惊。随即正了正色,将门打开,走入院来。

“敢问,”她走近方仔细瞥见对方衣料不菲,又丰姿卓然,非是她们这等普通百姓,便斟酌了用词,“贵客有何事见教?”

青年闻声转头,妇女才注意他眼上那块黑布,张嘴“啊”了一声。

青年表情不变,只冷冷道,“你们是何时住这的?”

妇人知道自己先前失礼,幸而这位大人未曾见怪,当即回道,“有七八年了。”

“是那次大火之后搬来的?”含着雪似的声音又问。

他自然看不见妇人脸上泛起的疑惑,不过仅是片刻,妇人眉头舒朗,连连点头,“噢对,好像听说是一场大火。这里成了荒村,官府才让我们迁来的。是有火烧的痕迹,一片废墟。”

妇人越说,越笑意看着来人的神色,揣度对方的来意。

白衣青年尚未开口,便听得门内传来骂声,“不是去看个门,怎的去了那么久,老子泡脚的水都冷了,是同哪个俏郎君在讲话呢!怎么,得捡几个银疙瘩啊,还不快进来添热的!”

妇人面色一红,回头斥道,“别瞎叫,是位大人,前来问话。”

并不在意里头的驱逐之意,青年继续用毫无人气的语调开口:“可有发现原屋主留下的东西不曾?”

妇人摇摇头,想起对方视力有损,忙出声道,“没有,没发现什么,全都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