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贪生怕死,恃强凌弱的青山小儿至死都没能问出为何少年会出此剑。
徐秋望这水中有如死猪一般的王成新,吧唧一口柳叶烟,长叹:“王小儿,格局小了呀,这才是狡诈恶徒。”
青山宗这时已是没了声响,半点都无,自家这位堪比前辈的小辈竟是这般丢人的死在了一向瞧不起的青水宗小辈手中,简直摧枯拉朽,其实,回想起来,常断更与其交手时从未落过下风,不论是凭消耗或是凭力道,又或是心性...王成新一败涂地。
至于主仆二人,虞山吴的脸色阴晴不定,正要发作的时候,公羊玉却是传话,“虞道友,不妨稍后再问罪也不迟,毕竟穿水小辈第一人的位置还未坐稳,这个时候问罪这位恐怕不合时宜,待吾家穿水将这小辈第一人,花榜之首给摘得,青山,青木同问罪青木,岂不乐哉?”
一句之后,公羊玉当即与这莲花座上的公羊穿水唤道:“穿水。”
青山宗已是强弩之末,除了那位王成新外再无旁人可站出来,而王成新又败在了徐秋之手,这时能与徐秋切磋之人还能是何人?唯独青木宗的传言中的这位公羊穿水。公羊穿水也是知晓这一点,其实初来此地,对于这花榜切磋是半点兴致都无,可恰好瞧见了青水宗这一位之后,切磋之意才是油然而生。所谓,惺惺相惜,说的也就是如此了吧,不为旁的,就为了切磋一番,就例如,李氏诗人与那位杜氏诗人见了面,吃了酒,能不吟诗作对?
公羊穿水弃莲花座上了青石,青木宗少男少女俱是恍惚,该是多少年不曾瞧见公羊穿水,这位传言总角时候就可顿悟的少年出手了,纷纷是抿嘴相识点头,对他们而言,今日能瞧见公羊穿水出手,就是不枉此行,青山宗与青水宗几位知晓公羊穿水的修士这时对于这常断更与公羊穿水的切磋已是暗暗的盘算谁能更胜一筹,看似是这两位小辈切磋,殃及的可只是这两位小辈的名声,往大了说,乃是宗门的颜面,向来名不见经传的青水宗往年花榜都是凑人热闹,此番倘若真能赢了公羊穿水,恐怕三宗地位将会有个翻天覆地的转变。不过,除了青水宗的修士这般认为,其余两座山头的修士都不这么认为。
常断更并未以徐秋相貌应对公羊穿水,不过对于公羊穿水,他的印象还是不差。只见草鞋少年,如沐春风一笑,将这柳叶烟儿给收回了袖口,行了标准的儒家文人见面之礼,“在下,青水宗,常断更。”
公羊穿水一瞧这位少年竟也懂这些礼,当即也是作揖回了一礼,“青木,不才公羊穿水,讨教一二。”
雪南山正吃茶观景,与贯丘元洲轻声说道:“这两位小辈切磋,应当是很有趣。”
贯丘元洲一句:“拭目以待。”
徐秋客套话少不了,与这公羊穿水打过照面之后,轻声道:“能与青木公羊穿水切磋一二,探讨修行之道,哪怕是败了,说出去得是多大的噱头。”
徐秋温和续道:“公羊穿水,是切磋比剑,还是切磋一番旁的?”
“噢?常道友还要切磋些什么。”
公羊玉来了兴致,至于雪南山所言三教前辈在或是不在,雪藏了这些年的公羊穿水这时出手,一定是要好生的展露头角,否则这每日读书作势岂不是白费了,于是乎,与雪南山谄媚说道:“听这常断更小友所言,好似有些本事在身呐。”
雪南山也不客套,“恐怕是的。”
“不巧,穿水么,对于这琴棋书画也是略知一二,不如在这争席之前叫这二位小辈稍微切磋一番,如何?”
雪南山早是知晓了公羊玉的打算,以及老妪与这虞山吴眉来眼去的伎俩,也没打算惯着,当即不动声色说道:“也好,前些日子风波庄里穿水小友棋差一招,可是没能好好的领略一番小辈风采。”
青木宗可丢,公羊穿水颜面不可辱。
公羊玉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