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大合,惊世骇俗。虽在大人物的眼里看来这三宗之地算是个偏僻之地,可再是偏僻之地能有这等惊艳的少年也是了得。年纪不过二十的少年抬手竟有搬山之力,力拔山兮之时且伴有阵阵龙象低吟。这会儿,一旁垂钓的钓叟感触颇深,往这少年瞥了一眼,犹记当年南山一方矮矮的土包子前,这位少年跪地不起,真性情之人,也算是一时心软收入了门下,三年,仅仅三年罢了,那个打架只会扬沙扫腿的少年,如今竟有了搬山之力,简直天壤之别。其次,则是那位盘着鱼篓子站立一旁的渔童,犹记当年西山与之交手的时候还不过是个七段小儿,打不过时候,耍泼皮无赖的手段,一泡黄汤撒下,短短几个月间隔,如今已是了不得,叫人感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是这境迁与人非是往好的趋势。这会儿,木板舟上的四位前辈脸色也是精彩,最为精彩一人正是挺着大肚皮的虞山吴,尤其适当这位常断更小友施展出搬山之力的时候,立马就回想起了那位少年,如是搬了一座山头往这猪头山丢了来,此间这位少年竟也是会这等手段,难不成这二位当真有甚关联,说是兄长这句话,虞山吴才是不信,但要是说同是楼三千门下,那还有点考究。虞山吴与这青木老妪公羊玉对视,打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公羊玉这会也是有了一些想法,先前这位少年能使出自家不传身法,缩地成寸,况且雪南山将此事撇了个干净,那么这位常修士的身法是从何学来,难不成当年拜入过青木宗又或是另有人相传授,思来想去,唯独楼三千那位天池虎人,楼三千常年凭盗窃营生,前些日子入了青木宗,想必是那个时候将缩地成寸术给学了去。
贯丘元洲与雪南山笑谈:“汝宗这位少年可真是了得呐,若是十年之后,天池三教小辈之中定然是有其一席之地。”
雪南山一向是个谦逊之人,唯独这个时候没有推辞,反而顺了贯丘元洲的话,云淡芬轻道:“不出十年,一年即可。”
贯丘元洲与雪南山对视一笑,没了下文。
其实这番花榜切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败家唯有打落了湖水,或是自言甘拜下风才算落败,这时那位青山王成新徐秋丢出了老远之后,又是折返,落于青石上,瞧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徐秋每走一步,王成新便后退两步,直到无路可退,徐秋伸出一手勾动手指,“你过来呀!”
王成新气血翻涌,一时也不晓得说些什么,只好囫囵一句:“狡诈恶徒!”
徐秋闻言有些错愕,当即扫视满座修士,呼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哪有这些道义可言...其实在下也不是不讲道义,只是那也要分人呐,旁的不说,撇开是你这厮先有祸害人之心不谈,你这技不如人还能赖人么?就好比,好比洞房花烛夜,你这小儿举不起来,还能怪罪姑娘不润么?这不是笑话么,多找找自身的毛病。”
一句之后,青水宗数位修士嬉笑,其中杨天笑的最欢,顾辞舟等几位黄花姑娘这时候稍微有些脸色泛红,尤其是一位年纪不过十来岁、不谙人事的小姑娘正与于清水问道,“大师姐,何为不润?”
这话...于清水当如何回?
至于,青石上的两位,徐秋满不在乎声道:“方才在下不过是心慈手软,料你这一番苦头吃下来不简单,故而将你送离这青木宗,好生回你青石做个乘风前辈不好么?”徐秋说话的语气已是不善,对于这种屡次不改的狗贼,杀了也就杀了。
先前说这王成新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不是假话,所谓欺软怕硬也就是怕死,祸起萧墙,毕竟王不歪那老儿也是个怕死的主。王成新瞧了一眼身前的草鞋少年,仔细掂量了许久, 算之,就当要含首甘拜下风之时,陡然一剑悄无声息而至,直将王成新的腹下给刺穿,“扑哧”一声,一对招子瞪大如山核桃,圆滚滚,滴溜溜,“扑腾”一声,跌落湖水,至此青山宗王成新除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