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覃霈讲了经过。
覃霈派去接他的人被拦截在路上,寻事的人武功稀奇,把他们引进林子里打昏。傅润男一路狂奔到寿山时听到刀剑声,听到父亲喊声不顾一切的狂叫,他是想吓跑那个人,可他毕竟是个孩子,眼看有人正要向倒在地上的傅济敏补刀,就扑了上去。那人再次向傅济敏补刀时,好在黑羽及时赶到,把傅济敏带回来。黑羽在一旁接着说道“我们的人和我说听到突厥说您知道韩小北是谁,要在途中截杀,我想不能让你一个人回鸢都,就跟着来了。只是晚了些,你和少爷都在血泊中。追杀你的人使的功夫诡异,是刀却是剑法。”傅济敏扶着黑羽,望着覃霈“润男呢?”覃霈的脸上胡子纠结,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回头看着黑羽不说话。黑羽本是个隐形人,看到傅润男赴死的扑在傅济敏的身上那瞬间,他想走在阳光下的心热了。黑羽低下头,倔强的让眼泪掉下来“小少爷一直抓着你的手,他是心脉尽断。”傅济敏想着那个孩子的干净眼神,小心翼翼的做事求他赞赏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背影委屈的眼神,清涩努力的去给那些人家解释,父亲是一个好人时信任的眼神。胸口搅如万箭,一口喷出。谁人驾我车,菲菲!谁人许我聘,匪匪。傅济敏语声渐无昏睡过去。
覃霈把齐玉琛的计划说出来,傅济敏乐啦,这个孩子学得快啊。鸢都半面临海,半面险山。覃叶城在城北门外山上驻守,那里是大片的高山,树木少,平时风大。'鸟飞天山绝,十里无回音',这是一些打猎的老人形容的。突厥善牧,没有人愿意来这放牧,也就放弃此处。鸢都的货贸大都走寿山,是离城最近的路,寿山就成了三角地。最近突厥三番五次的派人到淄州和鸢都打探,甚至派人攀上高山,被覃叶城抓住。知道了突厥人已经对大周的繁茂觊觎,要行动了。后来齐玉琛发现傅济敏的秘密,说到这覃霈看看傅济敏的脸色,怕他坐的太久不舒服。傅济敏嘴角露出赞赏点头,“我的秘密就是把三千黑羽打散,便衣各种身份。我的这些人本就是齐卿的父王留下的,老鸢王那时就对突厥恨之入骨。突厥人杀性如狼,早些年他们地广人稀也是和谐共处。后来贸易交往,觉得我们汉人生活的地方是好地方,就时常骚扰,他们走过的地方都变成了死城。老鸢王怕他们对鸢都附近的城屠城,就派黑羽去刺杀他们的头领,扰乱他们。大周这些年强大后把他们挤到更北寒地方,就激怒了他们的野心。现在武后称帝,一时整理政务,也没顾得他们,他们就趁这时挑事。”覃霈嘿嘿的一笑,“怪不得,小玉琛不让动你。”“是啊,外人传我把能给玉琛看病的人都杀了,其实是黑羽他们传回来的消息,这些人里有大周派来的杀手,有突厥来下毒的人。为了让淄州侯能相信我,我故意在朝堂上顶他,可他都懂了,声东击西的做好。只是这孩子的毒是解不了的,哎。”傅济敏缓缓口气,脸色更苍白了。他不想歇息,怕想起那个孩子,那个扑在他身上的孩子。覃霈接着说“玉琛发现你的一些事,觉得打不打,鸢都都会殃及。大周这些年说是按兵不动我们,是因为武帝当初的一诺我们不知,或许是我们安稳的不争。但政治是可怕的,为了自己的权利任何事都会发生。他就和叶城他们想了一招,他说不破不立!”傅济敏猛地抬头,“置之死地而后生!”覃霈呼的站起,拉着傅济敏冷冷的手,死劲儿的搓。
齐玉琛把军队打乱,挑出精装的三百人换上布衣帮边界百姓收割马上成熟的庄稼,留在当地生活。一是保证了粮食充足,在就是隐藏百姓中以便突击。一年前又挑出三十几号强壮的人进入突厥买来好驹驯养,再让这些人骑着马常到大周处挑衅骚扰,大周边界多次被侮辱追打,也是恨极了突厥,这是借刀杀人。还有一些百姓穿上军衣,在军营里安逸生活。这些的麻痹使突厥人认为鸢都不是对手,大周废了鸢都就不在话下。一旦大周和突厥打起来,殃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