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推却,侯爷回去休息。
来到岳阳阁,黑羽现身。“傅帅,小姐是被覃叶城带走的,您说过不得动他们的。””“好,明天继续在城里假意寻找,莫让侯爷起疑。咱们的人都安排好了吗?明天带我去瞧瞧。”黑羽点头问道“那小姐呢?”“我们在这做个假象,等几天我就回去。去找覃霈商量。”夜深沉,傅济敏坐在那里想着白天,突厥人拿的那幅画,实在有些像小北。小北这个孩子上会回来就已经初见长成,想着小北的谜,就想起黑羽曾经怀疑韩冗的身份的事。黑羽觉得他行走很像一个杀手,悄悄的跟踪几次,发现韩冗最爱去的地方是黑市。傅济敏把小北安排进王府,也是要仔细看清韩冗是敌是友。可是今天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像韩冗,侯爷家人说他是朝堂的人,就是大周密使。
傅济敏在城里找寻女儿,侯爷也是怕落下埋怨,派人一起寻找。傅济敏都安排好了,看到自己的人有的是商贾,有的是士兵长,形色各异的身份,感到了欣慰。女儿留在房间的预警是指着突厥,她好像匆忙些。看来我得去见覃霈了,几天的布置很满意,告诉淄州侯爷自己也要回鸢都一路找找。又提醒侯爷,等公主去朝堂要向武帝进言,就说突厥和亲也要防,让他接亲队伍停十里之外,许突厥王子与近随进城才是表示真心和亲。这样的话,自负的武帝会觉得侯爷的心是大周的。若这惹怒突厥,你就用武帝给的兵杀他个威风。突厥人没有主帅就会撤回老家,伤筋动骨的回去。侯爷渔翁得利是扩疆,是威慑力,且不能太早表现功高盖主,一旦成功侯爷的疆土也可称国了,我们鸢都自会支持你。淄州侯幸福满足的脸在城头,告别傅济敏。
傅济敏骑马奔城外的金甲军营地。一路听马蹄叩沙石的声音,傅济敏心事重重。武帝的聪慧可不是常人比的,这回的和亲本就说明就是要打。什么祈天赐名,武帝对突厥三番五次的骚扰毁约已是在无奈心啦。送至淄州的补给是足足的,那些朝堂补来的五万兵卒个个是骁勇善战的,那几个新面孔的军官都暗暗地隐藏内功。黑羽说最近淄州莫名的多了些流民,卖艺的,形色各异。
傅润男在三哥覃淮城帐外,覃淮城看他一直不开心,就把他带在身边护着他。等过些天在带他回城,继续学习兵法。谁知父亲凶巴巴也来了边境,挨了一顿训还好,结果还打了十几鞭。傅润男觉得对不起三哥,站在外面乱想。以前别人说父亲的不是,他会辩解,可是没人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如今看到覃舅舅的愤怒和姐姐的担忧,更是觉得父亲本就是顶天立地的人,润男梳理着马鞭看着天上,仿佛父亲的笑脸正看着他。
覃霈派去的人还是没有信,润男自己选了一匹马,悄悄的朝着淄州方向跑去。他想看着父亲安全的回来,想听父亲的声音,使劲策马扬鞭在黑暗里。
寿山到了,这个地方山形险峻,一条石罅远看像细细的绳索荡进山里。傅济敏实在担心女儿,默念快到了,使劲的夹了一下马肚。一道冷风来袭,傅济敏俯下身暗叫不好。来人不说话,直接刀刀送命。傅济敏躲闪不及,胸口奇痛倒吸一口气。腹部、肩上也是灼痛,大喊一声一时昏死过去,滚落马下。再醒来已是军营里,覃霈拉着他的手,老脸上鼻涕泪水纵横。一旁还躺着一个人,看是一个孩子模样,干干净净的。黑羽冷着脸,望着他无语。“这是怎么啦?”声音却嘶哑,叫人听的不清。覃霈眼睛红得像兽,死死的盯着傅济敏,深怕他闭上眼睛。“你不要着急,黑羽救了你,只是润男…”“润男?他怎么啦?”就见傅子睿拉着一个人进来,奔着旁边躺的人指画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求他救救润男。傅济敏红着眼睛爬动,胸口的痛加上恐惧,弥漫在挣扎的身体里。他想摸摸那个从未抱过的孩子,那个一直在做事等他夸的孩子。想抱抱他,他甚至想过抱他是不是像抱润羽那样幸福。口中腥味浓浓,吐在伸过来扶他的覃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