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更巧的是,额头竟然撞着了额头。
“啊”字还未喊出口,一双温热的大手便覆在了磕碰的地方,并轻轻揉捏。
“疼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颊面上,卿言耳廓不自觉红了一些。
两人离的极近,卿言可以看清易辞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地方,甚至不敢低头。
两人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中交杂相绕,卿言有些守不住这个气氛,眼睛不自觉移向了别处。
不挪不要紧,这一移她才看到易辞的肩胛骨刚好磕在房脊的突出处。
只看一下她就能感受到那股痛意,卿言眼神不自觉软了下来“你疼吗?”
易辞收回手,摊开放在了屋顶,须臾,又重新抬起来,轻轻放在了卿言的肩侧,眉眼温柔“我没事。”
卿言犹豫片刻,轻轻用手戳了戳易辞的肩胛骨“应该没有断裂或错位,摸着也挺干燥的,应该也没有流血。你真的不疼吗?”
易辞看了她一眼,再次重复了一遍“只是不小心蹭着了一点而已,一点都不疼,真的,也没有受伤。”
卿言又在他身上扫了一眼,见他身上和脸上确无什么异样,这才放心的从他身上起身。
两人这次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绕开侍女,利用术法穿墙进了房内。
李云柯的房间十分辉煌,可惜地上凌凌碎碎倒了一片物件儿,破坏了华丽的宫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卿言刚准备踏步走开,就被身边的人一把捞了回去,低声嘱咐“小心。”
卿言低头望去,是一个碎裂的花瓶,碎瓷片张牙舞爪的躺在地上,锋利的边缘在烛光下露出危险的光芒。
卿言正欲说话,一道声音自屏风后的床帐中响起——
“你们为何在此?”
本应该睡着的人忽然坐直身子警惕的看着二人,脸上怒意深深,下一刻就要喊出声来。
卿言速度极快的快步走过去,将李云柯准备喊人的嘴牢牢地捂了起来“别激动,我们不会伤害你,我来找你是为了救慕扶疏。”
李云柯闻言,挣扎的动作一停。
卿言放开她,与其对视。
“是你们。”李云柯这才认出二人,脸色稍缓,“方才我一时着急竟没有认出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