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灰暗,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光彩。
清风习习,不对,是寒风阵阵。
卿言和易辞躲在皇宫一座宫殿上方,华丽的屋脊房檐挡不住凌厉的寒风,卿言穿着厚厚的棉衣和宽厚柔软的大氅还是冻的瑟瑟发抖。
方才吃了根糖葫芦,白皙的手冻成了一片青红,捂在衣服里许久才勉强恢复一些知觉。
柔软的绒毛遮掩住了卿言的下颚,卿言轻轻吹了一下,以防张口时吃到脖颈处大氅上的细白绒毛“你为什么不再设一个可以屏蔽寒风的结界呢?”
易辞帮她将帽子拉了拉,蹙眉道“你忘了你之前的鸿鹄大志了吗?我在助你早日独立,好独自潇洒闯天下。”
卿言暼了他一眼。
我还说了很多其他的话呢,你怎么不听?不说别的,昨夜我都说了那么明显了,你为什么还是没有戴上雪花玉佩?
易辞见她眼神不对,低声询问“怎么了?”
卿言收回视线,心中默默压下了火气,没好气地道“我只是感觉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易辞没有沉默,反而很有兴趣的问她。
卿言眉毛一挑“若是从前,你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易辞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得加快动作,早点把你送到镜漪族,早点让你的身体恢复。到时候再学习些傍身的术法,你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卿言轻嗤一声“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去镜漪族而不是回北冥境?我上次被你赶去苍峄山后清羽族可发生了不少事,你是想让我去祸害镜漪族吗?”
卿言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易辞,我看错你了。”
易辞茫然“什么”
“你没有和夜凌族闹翻对不对?你就是仗着我灾祸煞星的身份让我先去祸祸清羽族,再去扰乱一下镜漪族,鹬蚌相争,夜凌族得利。”卿言愤愤道。
易辞微怔,而后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身子都在轻微的抖动“你如今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若是想让夜凌族得利,需要这么弯弯绕绕?卿兮那个……”
易辞微顿,轻咳一声“清羽族一盘散沙,都不用怎么动手,稍微给点风就散了。镜漪族倒是沆瀣一气,但专攻医术的古族,在绝对武力的夜凌族面前,还能有招架之力吗?”
卿言抿了抿唇,偏过头去不再同他说话。
易辞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木签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需要再买几根,不过看这样子,只有糖葫芦能哄得住吗?
“出来了。”卿言看见前面宫殿里退出了几个侍女。
皇宫不比寻常地方,这里讲究规矩体统,从皇上到奴才都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只是……
这是这几个侍女神色疲惫,发丝凌乱,脚步略有些匆匆,实在与端庄森严的宫女不同。
“看来李云柯对你哥哥的有几分真情。”易辞望着那座宫殿,冷声总结。
“从我们来时到现在,公主都吵闹个不停,我猜从昨天慕扶疏下狱之后。她应该都开始闹了吧。这会儿应该是累了歇下了,我们确定要现在过去吗?”卿言道。
易辞看了一眼卿言。
不是你说想看一看李云柯对慕扶疏是何感情,这才来一探究竟的吗?这吹了半天风了,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了,怎么就突然要放弃了?
想是这么想的,易辞看着卿言冻的红通通的鼻子,柔声道“今日太过寒冷,我先送你回去歇着。”
卿言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娇弱。趁侍女出来了,我们赶快进去看看。”
说完,卿言起身向拉一下易辞,结果一时不慎,脚踩在光滑的琉璃瓦上,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易辞眼疾手快,急忙伸手两人捞了回来。
惯性使然,易辞这下力气有点大,卿言一下子扑到了易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