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晓市又叫“鬼市”、“黑市”。
后来,这种交易遭到市司的查禁,从此晓市便消失了。
在天津也是这样,夜市多是小贩在马路旁摆摊设点,影响市内交通,所以,清末民初,天津出台了整顿路政的四条办法,规定晓市与夜市的时限,晓市从黎明到上午十点止。
也就是夜市从晚六点开始,到十一点半钟结束。
并且在天津估衣街口一带,向有晓市,每日早晨黎明起至十点钟以前止,均是肩担摆摊贩,卖干鲜糖豆零物等小民,贸易谋生,历经年久,贫民是赖??专恃此等晓市养生者为数不少。
可见“向有晓市”,“专恃此等晓市养生者为数不少”,都说明晓市和夜市已不是偶然开设的,而是普遍现象,已成为“日市”的延长和必要的补充。
城市市场早已不是“日中为市”,也不只有日市,而是由日市、夜市和晓市共同组成。
清朝以后,上海县城的市容面貌发生很大变化。
东门、南门内外除商肆市场外,各种消费娱乐设施也接踵而起,茶室酒家引来大量腰缠万贯的豪门财主。
嘉庆时有个叫施润的曾这样吟咏过此地:“一城烟火半东南,粉壁红楼树色参。美酒羹肴常夜五,华灯歌舞最三春”,就颇为生动地勾划出了处于封建社会末期上海县城一角的兴隆景象。
同时,上海是座极富盛名的港口城市,与海内外有着密切的商贸往来,迅速发展成为长江中下游乃至全中国的经济枢纽。
清朝嘉庆年间,东门、南门外的黄浦江岸街巷稠密,颇负盛名的洋行街形成了。
街上“洋行”林立,这些洋行其实大多是福建、广东、浙江人所办的代客买卖货物的商行,经销的洋货大多是来自东南亚一带。
明清时期,虽然政治中心已经移至北京,但这并未影响南方商业的发展。
在手工业方面,明代的南京拥有织造、印刷、造船和建筑等四大手工业行当。
在全城人口中,所谓“匠户”(世袭手工业工人)就有四万五千多家。
南京的店铺馆楼星罗棋布,在都城内外有十几个大集市,买卖各种生活用品及生产资料。
据吴敬梓在其古典小说《儒林外史》中描写,南京的聚宝门、南门、虎丘路等处都是繁华的商业区,每天有许多卖鲜鱼和鲜花的早市。
而且,当时的南京已有几百座“酒楼”,文学作品中已不用惯用的“酒肆”、“酒店”、“酒馆”等名词,而直接称“酒楼”,可见不少店铺已是楼房了。
另外,《儒林外史》第二十四回中写到:“到晚来,两边酒楼上明角灯,每条街上足有数千盏,照耀如同白日,走路人并不带灯笼。”
可见,当时南京晚间灯光明亮,一派繁荣景象。
武汉三镇(武昌、汉口、汉阳),交通便利,“东达吴会,西通巴蜀”,素有“九省通衢”之称,自古以来便是华中重镇。
特别是汉口,自明代以来,商业更为繁荣,“久为巨镇”,有“汉口之镇,甲于天下”、“九州名镇”等说法。
清代时期,广州是中国华南地区最大的商业城市,也是国内最大的外贸中心之一。
到清末,外国商场开架售货的方式传入广州店铺,据徐珂《清稗类钞》“农商类”记载:
广州市肆可入览,粤人设肆贸易者,于营业之方法颇能讲求,如国货、绸缎、洋货诸肆,均任人观览,不问为谁,皆可迳入,肆人绝不加以白眼也。
故着名之洋货公司,自晨至夜,终日喧阗,游人极夥。
盖舶来品皆为奇技淫巧之物,必使人详观之,方足以引起其购买之兴趣。
苟珍袭椟中,不令他人浏览,则人且不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