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就如杀鸡一般寻常。
楚狂人此时插嘴道“老牛鼻子从没收过徒,这孩子实讨他喜爱,想来也是有缘。放心,沈渊娃娃跟着他比跟着你强。”
“哼!”听得楚狂人说完,公冶和鼻子眼朝天,气哼哼的。
杨仪向来有自知之明,但这公冶和与楚狂人说话又臭又直,一点面子也没留,多少有些尴尬。不过若沈渊能跟着公冶和学得一身本领,也未必不是好事,父母之仇,灭门之恨,终要讨回来!
想通了,也就不再纠结了。杨仪与楚狂人道“楚兄若不弃,在下愿与兄结伴而行,不知楚兄意下如何?”
楚狂人道“哦?也好,我须走山海卫,不知你欲往何处?”
“在下家乡在辽东宁远,同路。”
说罢,打点好行装,二人便欲出发,杨仪此时转过身来蹲在沈渊身前,悄声嘱咐道“将来若是这老牛鼻子待你不好,你就来宁远城找杨大叔!”
“嗯,渊儿记下了!”沈渊心中感激,眼前的杨大叔不仅救了自己,更是像亲人般让他心里一暖;从小沈钧便教他做人要懂得礼义廉耻,更要明白知恩图报,沈渊跪了下去,冲着杨仪一拜,如杨仪这般汉子,也不禁眼圈泛红。
可能是公冶和此刻心情好,杨仪之前那些不敬的话,他完全当做没听见。只瞧杨仪冲着他施了一礼道“渊儿便托付给前辈了,晚辈告辞!”
“滚吧!”公冶和挥了挥手。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一老一少的身影朝着雨后斜阳缓缓而去,公冶和的身上依旧背着九柄宝剑,沈渊紧紧跟在身后,有些闷闷不乐。
公冶和没话找话道“小子,你知道我身后这九柄剑是何来历吗?”
“不知。”
“那你知道爷爷我为啥背九柄剑吗?”
“不知”沈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公冶和有些不悦,责道“跟我聊天!”
沈渊停下脚步,歪着头抬眼看着公冶和,公冶和也停下来问道“做甚?”
沈渊问道“先前,你说你亲眼看见我爹娘死了?”
公冶和不知所以,答道“是又如何?”
“你怎么会在那里的?”
公冶和一愣,暗想,老子本来路过京城,碰见几个叫花子绑了一个大和尚,正觉得稀奇,无意间听到沈钧之事,结果这大和尚还没等我出手便自杀了,老子生气杀了那些叫花;要不是为救那和尚活命,也不至于耗时良久,结果还是白费功夫,若能早到一刻,想来沈钧这对夫妇也用不着死了!
突然转念一想,可江湖上任谁都传老子只杀人,不救人,搞得老子威名赫赫,这要讲了实话说老子赶着过去救人,那岂不是掉了威风?于是骗道“老子路过的!”
“你骗人,你明明与我爹相识!”
公冶和没想到沈渊还挺机灵,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急道“是又怎的!”
沈渊一听公冶和承认与父亲相识,气鼓鼓的责问道“那你为何不救我爹娘?”
“老子凭啥要救!”公冶和就同小孩,抬起杠来一点也不肯落了下风,但瞅着沈渊眼睛,语气又软了下来,“再说,你爹没让我救。”
“我不信!不可能!”
公冶和有些不耐烦,道“你娘先死了,所以你爹不让!”
“为啥?”沈渊不能理解。
“黄口小儿懂个屁,跟你说了也听不懂,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公冶和只知道当时沈钧的眼睛里传来的就是这个意思,但这男女情爱之事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沈渊听出公冶和敷衍自己,生气喊道“你骗人!”
“哼!老子就是懒得救,你能奈我何?你要报仇就先给我练好武功,有本事杀了我!若现在再敢废话,老子挑了你脚筋扔山里喂狼!”
沈渊好像被吓住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