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
秦风弈这几日除了上朝就在秦侯府休息,而到了夜里则悄无声息的潜入翊王府看周云曦。日复一日的,倒也不觉得难熬。
只是今日,秦风弈这时候便没法休息,只能出去见客。
倘使是旁人也就罢了,随意寻个由头推了就是,总归他们就算有不满,也只能憋着。再者,那些个朝官知晓秦风弈不好相与,除非要紧事,也不会登门秦侯府。
但此番来的是白锦,还明说要见秦风弈,他便只能应下。
“来的比我想的早些。”
秦风弈料到白锦会来一趟,他隐约猜到白家人入京的真正目的,毕竟白家和大皇子一贯没有联系,此番因为大皇子的一封书信就匆匆而来,怎么看都不合常理。
若是别人,说是到底血脉相连,怕自己的侄子被人欺负也能够取信于人,可若放在白将军身上……
别说秦风弈,朝中接近一半的官员都不会全然相信这个说辞。
“就是不知道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凌霄见秦风弈穿戴完毕才引着他朝大厅走去,面上带了些许担忧之色,“若是为了那位白小姐的事情而来,世子妃会不会更难回来?”
“不会。”秦风弈声音清冷,“他不是为了白娜的事。”
此言一出,凌霄也不再多言。
既然秦风弈都这样说了,那便八九不离十。至于不是白娜的事情还能是什么,凌霄作为打探消息的人之一,也约莫能够猜到。
但不能完全肯定。
“早听闻世子惊才艳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白锦一身墨色衣衫,生生的将他衬的老气不少,“原来坊间传闻也有符合的。”
“白公子今日过来只是为了吹捧秦某?”秦风弈面上看不出喜怒,他只自顾自的坐在上首,略微侧眸,“若是如此,还是不必耽搁时间。”
“总要拉些家常才好切入正题。”
与江越相似,白锦也是个话多的。
只是和江越那般略带了玩闹之感的话多相比,这白锦却是给人一种嬉笑和漫不经心的感觉。好似,他什么都不在意,也什么都没放在眼中。
这样的感官到让人觉着与秦风弈有些相同之处,只是白锦面上常年带笑,而秦风弈却几乎不对外人有情绪波动。
也是两个极端。
“白公子想问什么。”秦风弈轻笑出声,可面容没有一丝笑意,“如今白小姐在翊王府住着,白公子也知道,我秦侯府与翊王一向不和,前些时候翊王还带人围了秦侯府,最近又劫了秦某的夫人——”
“你今日过来,也不怕让翊王对你心生嫌隙。”秦风弈说着一顿,看向白锦的眼神沉了几许,“或者,白公子来秦侯府,是翊王的授意?”
“翊王身份高贵,白某可不敢高攀。”白锦连连摆手,好似生怕与大皇子沾上关系,“也只有我那不知事的妹妹被人哄骗,瞧不分明。”
“哦?”
秦风弈眉头微挑,看向白锦的眼神多了几分戏谑。
这样的眼神让白锦略微不自在,让他觉着自己是被什么藏在暗处的猛兽盯住了一般,背脊一阵一阵的发凉。塔
此时此刻,白锦忽然意识到离开北面之时自个儿父亲为何会与他说那句话。
——若非必要,不要招惹秦风弈。
“世子手眼通天,想必猜到我会来秦侯府一趟。”白锦笑笑,将心中不适压下,“既如此,世子应当也知晓我为何而来吧。”
白锦说的笃定,没有丝毫迟疑。
秦风弈只轻呵一声,后定定的看着白锦。
“手眼通天这话,秦某不敢受。”秦风弈语气淡淡,“至于白公子为何而来,却也能猜到几分。”
“只是事情隔得久远,白公子又何必非要刨根问底?”秦风弈的指尖轻轻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