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秀回了大丫一个大大的白眼,高声反驳“大丫,你这个蒙了心的蠢货!净瞎说什么呢?你娘好好的,什么时候变哑巴了?”
“还有,就算她变哑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昨天是打了她,可我打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可不是哑巴。”
“该不会是你后来偷了别人家,用来毒老鼠的吃的,把你娘给毒成哑巴了,怕你几个舅舅知道后,把你打死,才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吧!”
“你才瞎说,我没偷别人家东西,我娘昨天中午吃的东西,是她上午在枝儿家闹事时,让我顺手从枝儿家厨房、拿回家的仙人豆腐干。”
“难不成,仙人豆腐干,能让人变哑巴?”大丫显得很不服气。
刘五秀一拍大腿,很是震惊地说“好啊!难怪我昨天中午做饭时,发现家里少了十来块仙人豆腐干,原来是被你们娘儿俩偷走了!”
“哼,大丫,我告诉你,我以前只打你娘,不打你,一是因为你只是个孩子,二是以为你没你娘坏,现在,我改主意了!你这种又偷东西又诬赖人的小坏蛋,根本就是欠揍!”
“你最好跟你娘都给我滚远远的,别惹上我们家,否则,我见你们一次,就打你们一次!”
说完,刘五秀特意向大丫,狠狠挥舞了下拳头。
大丫终于怕了,扭头就跑,并且,还不忘提醒王春花“娘,你以后得跟我一起,好好练大英雄教我学的功夫,等打得过刘婶子,我们再来枝儿家闹,不然,我可不敢陪你来了!”
“噗!这死丫头,还巴望王春花有本事打过我呢,真是笑死我了!”
“就王春花那死懒鬼叫的样子,哪怕最近大家上山挖茯苓、淮山、摘山药蛋、山栗子时,她都只去了两回,统共才挖两小担、不足百斤的淮山和茯苓,能学得好功夫才怪!”刘五秀笑喷。
她根本没把大丫的话当回事。
萧琼枝却有些头疼。
人常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确实太有道理了。
王春花就是典型难缠的鬼,说她坏吧,还不到该死的地步,留着她吧,她的眼睛里,永远只能看到别人对不起她,看不到她自己有多过份、有多蠢,光会没完没了的搞事,太烦人了。
她低头仔细想了想,低声对郑邦说“舅舅,王春花老这么没完没了的,也不是个事。”
“不如,你抽空悄悄点了她双腿的穴位,让她在明年正月十五以前,只能老老实实呆她自己家里吧!”
“不用这么麻烦,她应该很快就会被赶出周家村了。”郑邦很淡定地说。
“为什么?”萧琼枝有些惊讶。
郑邦耐心解释“我昨天扫了眼他身上的伤,发现他虽然跟第一个被发现的齐兵一样,也是胸前中箭而死的,但是,他中的箭,箭尾是楚国将士常用的灰鸭鸭毛,不是齐国将士常用的白鹅鹅毛。”
“而且,那一箭,是正中他的胸口,非常准,这说明,他极可能是试图临阵脱逃的逃兵,射死他的,不是远处城楼上的楚国弓箭手,而是近处孔雀河岸上的楚国弓箭手。”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萧琼枝很高兴。
任何国家,逃兵都是受人唾弃的存在,而且,逃兵的家属,往往也会因为逃兵而受到牵连。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自己家里,周大勇、郑邦给村里族人,按族矩分老虎、野猪内脏以衣野猪肉时,听周远冬说起的周家村族矩。
当时,周远冬有很清楚地提到,只要是在保护国家的战争中,做了逃兵,或者在族里蒙难时,丢下族里老人、小孩或者重要财物,自己逃跑的人,都算是背叛者。
这些人如果活着,会被没收田土,赶出周家村;这些人如果死了,会被没收田土,不被允许葬在周家村,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