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型。
一番操作掀起了狂澜大波,诱发了解剖学的发展。
[这样的太子杀人多点就多点吧?反正杀了的也都是该杀之人?]一众太医院的人士纷纷被独孤邈的学术箴言所征服。
而这群人中,独孤邈最欣赏的是小怪物华一慈。
要是所有的人做事情都像是太医院的华一慈那般尽责尽力用心爱工作,那她就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了!感觉自己小小年纪都不可爱了肿么破?
瞧瞧人家华一慈,对于解剖一腔热爱!其干劲都能使他的业务水平直线提升到去刑部做实事,去发展法医学!可谓牛掰!
其工作态度可被列为典型了!
独孤邈感慨着,注意力转回来,乱七八糟的启国政事总是让她容易注意力不集中呢!
瞧瞧她的驸马爹吓的!她有那么可怕吗?
独孤邈一脚踩在同样是黄花梨鎏金錾花的圈椅之上,半旧的襦裙却也能伸展出飘逸的风流弧度。
岂止是吓得!祁易生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碎了!
他还没从一声“祁老爷”品出味来,怎么转眼间场景就大转换了呢?!
他深深地感觉到那种现实崩碎的无力感,一切过于虚幻!如梦影交织!
他甚至是觉得可能是自己昨晚跟同僚换来的女奴闹得太晚了,以至于他今天产生了幻觉!
可是他揉揉眼眼再看看,自己面前还是霸气冲天的闺女。
不对!这可能不是他闺女!
他那位今天才被他从荒僻院子里扒拉出来的闺女明明是胆小的小可怜!可以任由他摆布!那么多年都好无声息,跟死了似的,偶尔见一面也不过是寡言怯懦的样子。
而现在他眼前这位一定是跟他不对付的政敌安插过来的探子!而且还是疯了的探子!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打他祁府的人!
来人!来人!快来人哪!快来保护你们老爷我!
祁易生想要大喊救命!
但是对上独孤邈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他却如鲠在喉,怎么也张不开嘴,背后直冒冷汗。独孤邈猛然抬起头,瞳孔紧缩,心头一颤,薄唇更是哆嗦了几下,巴掌大的小脸一瞬间褪去了血色,显得苍白瘦小。
身上半旧的交领紫色花暗花缎的袄子再也抵挡不住彻骨的冷意。
祁易生即便是以近不惑之年,但仍旧是身形如松,美姿仪。
独孤邈黑亮的眸子无机质地眨了眨,迟缓而机械,这男人怎么能是祁妙妙的爹呢?他也配?哎。
哦,对了,就是不配啊,所以这位便宜爹甚至都还不知道她改名换姓了呢。
在他眼里啊,她不过是残喘一隅的祁妙妙,他卑微驸马史的证明,所以,便是亲生女儿,也可以肆意践踏,亦或者虚伪地不闻不问,听之任之。
幸好她知道这样的人不是她的亲爹,只是曾幼小的原身祁妙妙不知道,她一心将他当亲爹的啊!
一颗脆弱的心灵也只能被践踏。
想想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属于谁的悲哀,一种发自灵魂中陌生而苍凉的感觉让独孤邈忍不住浑身一个抖擞。
这表演有点用力过度了哈!
独孤邈有些不耐,她讨厌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果然孩子越小的时候留下的印记越是难以磨灭,而当倍受打击的时候感触也越发清晰。
这种多余的情绪如果发泄在那些不听话总是影响她进度的官员身上,让他们来发光发热,这才算是物尽其用吧?
比如蠢得要死的工部那群人!
对于总是拖慢她进度的那群人,她能忍受至今没有砍,果然是她太善良,哎!
独孤邈的思绪一时间有些发散,不过转瞬间又回到正轨,眼前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