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现在既然身在藩地,便应当替藩地着想,若是有主意,却眼睁睁看着它继续混乱下去,对我日后在这里的生活也没有好处。”
封潇月说的顺水推舟,但是讲的实在太通畅又连续不断,反而更容易让人觉得是强装出来的模样。慕容麟听得连连点头,眼神中却是明显的不相信。
“像这种日后可以平白得人赞叹与褒扬的好事,我何乐而不为。反正外面也有你和王府替我撑着,不是吗。”
话音落地,封潇月转过头去看他,发现慕容麟虽然一直在旁边应和着,但却始终是闭着眼睛,表情极为敷衍。封潇月见状,不由得有些羞愤的停下了手,抬眼瞪着慕容麟。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耳边传来封潇月絮絮叨叨的辩解,慕容麟一睁眼,便瞧见她那副幽怨的眼神,心下不由得觉得好笑。
面对慕容麟的调笑,封潇月一阵无奈,抬起筷子点了点他面前那个食物堆的像小山一样的菜碟子,语气中隐隐的带着想要快点转移话题的急切。
“别净顾着笑我了,还是吃饭吧。一会儿还得要你派人去跟王府说一声,免得王爷为了这件事情忧心到晚上睡不好觉,顺便也是叫王爷安排手下的人帮忙配合着我们的行动。”
“好,我记住了,一会儿就叫人出去。”慕容麟一面答应着,一面抬起筷子,端起碗正准备刨饭,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手下的这个是从封潇月手中换过来的。
在碗的最底层还泡了将近小半碗的老陈醋,偏偏慕容麟这一筷子下去完全没有收敛,送入口中的米饭,一口中竟然有半口的香醋。
等到脑袋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麟已经被酸地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嘴里完全没有别的知觉,只有满满的酸涩。
封潇月不明其意,还以为他是被才夹起的菜烫着的,还特地往慕容麟的调料碟里又多添了些醋,又把食碟里的菜沾过了放过去送入他的碗里。
“可是烫着了,你吃菜之前可以先蘸点醋,就不至于那么难以入口了。”
慕容麟酸的说不出话,嘴里这一口东西又不好意思吐,正在为难之际,咋一眼瞧见封潇月这样的作为,几乎没把他惊的差点喷出来。
“不必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好不容易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慕容麟现在一看见自己面前有这么多酸醋浸泡的东西,胃里都忍不住一阵泛酸水。
说着,慕容麟便悄悄地把调料碟以及自己的饭碗放在了一边,封潇月见状,只以为他是既怕吃辣后,又连带着讨厌吃醋,也没有多作怀疑。
几日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衣衫褴褛的流民闯入了城中大肆破坏,见人就撵,见东西就砸,慕容麟费了番功夫,也没能把他们赶出去,看的凤无忧一阵目瞪口呆。
“不是说王府在藩地的威望很足吗,那些人嘴上说说罢了,怎么还真的敢动手?”
此时凤无忧只随便站在城中的一座茶楼之上,本想今天再听听那些妖言惑众之人还有什么话可说,没想到竟然瞧见了这么一幕。
底下的街头小巷中混进了一群一群的泼皮无赖,他们个个行事乖张,行为没有丝毫逻辑可言,只要看不顺眼的就可以上去一脚。
不过或许是因为他们平日里也不是那样凶狠的恶人,虽然看上去嚣张了些,但起码并没有做出什么真的出格之事。
这群乌合之众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看面相,似乎还有从回疆那边过来的人。他们一路由东往西,才到了烟梧城,由此可想,前面几座城池估计也有着差不多情况。
“或许是因为逼急了,根据消息,陛下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另一方面也可能是股东的人有些本事,才能让这些人相信即使出事之后也不会有罪责担上。”
“不过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小姐就不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