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刚想起,谢谨言已经出现在大厅门口,瞧着他出现那公公忙忙走走上去:“谢大人啊,你可让洒家好等。”
他在帝王边侍候,虽然不是那首屈一指的受宠却也排的上号,平时外出宣旨的时候他们都恨不得削尖了脑袋赶时间,可这位这慢悠悠的模样当是瞧不出多大的重视来。
“走吧!”
谢谨言冷着眼眸斜睨了那人一眼,而他这举动将公公那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堵了回去。瞧着他这不识大体的模样心下更是暗恨了几分,只是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谁人不知大楚的刑部尚书谢大人就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他虽然在御前伺候却也不敢得罪眼前这煞神。瞧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去,他只得咬了咬牙齿踱着自己的小步子赶上去。
大楚王朝,永和帝的御书房内唯有二人相对而坐。只是两个人的对面却放着一张一人宽的地图,上面绘制的赫然便是北地的疆域图,只是已经有几个地方被朱红之笔圈了踪迹。
“如今陕城怕是会成为那些叛逆的下一个目标。”
“确实。”
陕城是大楚的屏障,若是将陕城丢失那么大楚便已经失去了一大半,所以陕城的得失便至关重要。
“陇北倒是出王的地方。”
永和帝轻轻叹息了一声,燕王府自打裂地封王之后似乎每一代燕王都有着非凡的能耐,只不过尚克勤更为厉害罢了。
“镇北侯那边也不容小觑,这一战也不是毫无胜算。”
谢谨言知道帝王心忧陕城的事,甚至知晓所有的战争都没有陕城来得重要,否则他不会将自己抽调回来,而且按照他的猜测,这一次前往陕城的不单单只有他一个。
“顾武生确实不错,可比起燕王府的底蕴终究是差了一些。”永和帝说这话的时候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接近着又轻声叹息了一句,“所以,白谷关只能失守。”
若是非要救援白谷关也不是无法办到的事,可若是将兵力都耗在白谷关上面,那么陕城便会彻底失守,这是他绝对不许发生的事。
他可以许鞑靼人占据白谷关,却绝对不能容忍他们踏足陕城半步,这是他的底线。
但凡有人碰触这个底线,那么也只能不死不休了。
“尚克勤虽然帮助鞑靼取得了白谷关,可鞑靼人未必会一心一意帮助他攻打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