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太平,在无极之地中布下了许多法阵,若我们带去的人多了,反而增大了触碰到陷阱的风险。”
狐清液接过话:“如今四大圣物在手,加之阁主修为高深,即便能调动的人不多,也无需担心,只是……”
白墨:“只是什么?”
狐清夜犹豫了下才说:“唯恐万一,途中那魔徒有异……”
“他被我的神武束缚着,绝无万一。”白墨看着狐清夜,眼神极冷,“我有一个疑问尚需要仙者解惑。”
狐清液恭敬道:“阁主但问无妨。”
“银……银楚宸本是你逐月宫之主,如何却成为天阁阶下囚,不知仙者对此可有话要说。”
狐清夜的脸上顿时一片煞白,虽然白墨的语气平常,可他却听到杀意,忙单膝跪地解释道:“在下确实有些肺腑之言。”
“你说。”
“银楚宸贵为逐月宫之主,却自甘堕落与魔为伍,四下掠夺纯阳少女,犯下滔天大罪,虽然在他尚未离宫之前,我便有所察觉,也为此拼死相阻过,奈何我兄弟三人加上逐月宫上下都不是他的对手,让他成功逃离,才有后来的罪行。”
狐清夜越说情绪越发激动,索性双膝跪地,请罪道:“孽侄犯下死罪,我逐月宫上下亦脱不了干系,请阁主降罪。”
白墨看着殿下之人将罪过摘的干净的人,竟是银楚宸的血亲叔父,不说银楚宸的良苦用心除他白墨再无人知晓,可打断骨头连着肉的亲人,当真是为了自保才这般无情到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吗?
"仙者请起,此次逐月宫上下主动请缨声讨银楚宸,也算罪过相抵,如今,既然他与你逐月宫再无瓜葛,那他的性命便交于我天阁了。"
狐清液忙俯首道:“魔徒乃阁主所擒,自当由天阁定罪。”
白墨眼中闪过一抹不明深意的光,转过头看向狐凌岢芨,说:“大家回去挑选合适人选,三日后便动身前往无极之地。”
话音未落,狐凌岢芨就接了话:“阁主,三日太迟唯恐生乱。”
白墨突然显露出疲惫之感,有些力不从心地说:“今日一战,众人亦需要休养生息,若急于求成,只会功亏一篑。”
狐凌岢芨却说:“戒日之战有阁主坐镇,我族并未伤及本元,若需调息,一日方可。”
白墨却不想在这件事上让步:“我与银楚宸一战中却耗费了大量魂力,尚且需要好生调息几日。”
如此,狐凌岢芨才不好说什么。
之后,白墨又召见了九位灵子,虽然困兽阵并未铸成,可既然因此事已出天牢,他也不打算再将其打回天牢,正好现在也是用人之际,他便派遣九位前往凡界加固结界。
这一日对于白墨来说太过漫长,也太累,可他却不想一个人待着,在处理完一切事务之后,他又来到了之前那个破屋,红叶如他预判的那般仍然没有离开,就好像是知道他还会再来一般刻意等着。
白墨径直走到五中那张石桌前坐下,这才依然是他先开口:“他被我关在了天牢。”
“他如今怎么样?”
“暂时死不了。”
“什么时候去往无极之地?”
“三日后。”
“为何推迟到三日后?”
“我看在这个世上还有没有人来救他。”白墨故作玩笑地说,神情却十分凝重。
“哼!”红叶冷笑一声,心知他是自欺欺人,“这次,我打算同你去……”
“你同我去无极之地。”
红叶话未说完,白墨就把他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红叶愣怔了须臾,说:“这是他的要求?”
“若经历这么多,我还猜不出他的用意,那就是真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