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一片昏暗,唯有那股神秘的力量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透露着令人窒息的威严。
就在所有人都惊恐不安时,一道人影自血池方向而来,众人尚未回过神来,白墨已携着被重逢束缚着的银楚宸如鬼魅般立于了北冥河上空。
“圣物已得,此战休矣!”
白墨的声音如麟凤堂中那口铜钟,清灵中杂糅着厚重,确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话音未落,目光已落到北冥河北岸上南擎空的脸上,看见他怀中的血族长满脸是血,不明生死,而南擎空的脸上也带了很多伤,都淌着血,身上的铠甲也已破烂不堪,看上去是那样的狼狈。
而他周围是横错交叠的人山,有的在哀嚎,有的已没有声音只在痛苦抽搐,还有的却已经没有任何动作,在过去一点,竟是一片尸山血海,犹如炼狱。
白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责,但很快便被压下,她不敢再多看,迅疾收回目光,回头看向狐凌岢芨与银楚宸的三位叔父,说道:“我曾说过,此次目的仅为两大圣物与……”
他顿了下,那“魔徒”二字如鲠在喉,终是无法自他口中说出,“如今目的既已达成,事不宜迟即刻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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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心下却有不甘,眼看就可以将魔域一举歼灭,一劳永逸,可他们也清楚地察觉到了这位新阁主的心情似乎糟糕到了极点,似乎还在克制自己突然爆发,他们自然也不敢贸然违抗。
加之暗自思忖了下,此战也已重挫狼族,使其元气大伤,日后再难构成威胁,何况又失去了圣物,即便不去理会,狼族在零界也将再无容身之地。
故而,便也将那份不甘化解了。
白墨再不停留,转身离去的身影,如鬼魅在空中眨眼已化为了一个墨点。
紧接着所有狐人才纷纷撤离北冥河,唯留下了一地鲜血与仇上加仇的恨,南擎空凝视着白墨远去的方向,眼神虽冷,却捕捉不到恨意,他知道这一战中,银楚宸与白墨都已为保他狼族竭尽了全力。
只是,在这一场中失去的尊严与全族上下那么多族人性命,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亲自将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风,依旧在吹,北冥河中的水依然黑如墨,那些在漫长的时光里,被风吹淡的仇恨却并未吹散,他们只是沉淀在了这墨黑的北冥河中。
唯有朝一日,所有歧视与偏见都不存在,或许北冥河中的水才会恢复如初!
白墨回到天阁就将银楚宸关进了天牢,然后来到大殿上,坐在忆苦之前坐的位置上,召见了两宫中的狐凌岢芨与逐月宫的狐清夜。
白墨先开口询问狐凌岢芨:“如今四大圣物已集齐,岢芨宫主认为合适动身无极之地合适?”
狐凌岢芨神情坦然自若,对这位新阁主的询问回应道:“应是越快越好,虽然忆苦尊者用净灵在凡界铸下结界,可依然有不少狐人被灵力稀薄处渗入的煞气所伤,加之此次一战,我族也折损了不少修士,而净灵铸起的结界却需要大量灵力不断修补,若不尽快催生出新的五行珠,只怕结界坚持不了多久。”
白墨又问:“那依你所言,应带多少人前去?”
狐凌岢芨答道:“天阁大多大者都被派遣到凡界加铸结界,而揽星宫中多数能者皆派下凡界,至于逐月宫……”
狐凌岢芨看向一侧狐清夜,狐清夜立刻反应过来,拱手回答白墨:“我逐月宫能调遣的人除了我与两位兄长,其余均在银楚宸在位时就被全部派遣下了凡界,如今虽然世人皆知银楚宸坠入魔道,可没有宫主令牌,所有派遣出去的人均一时无法召回。”
白墨沉默须臾,说:“如此说来,此次能调用之人并不多。”
狐凌岢岌:“传言无极之地中凶险万分,上神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