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能理解的“禅那”就是“止观”的合意,其中的“止”是心的安静,而“观”是思虑某一事物。”感到心里静了下来,再看着还没有化开的那些雪,一时却不想去想刚想的那些问题,也不愿再去碰触似曾听到的那些声音背后隐藏的无尽哀伤了。
虽然,她的心里还是犹如落了一块沉甸甸地石头,沉重地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而且不想去想的问题带来的又一阵身心触动,再次地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可也令她那张恬静也带了忧郁的面庞上,悄然地浮现出了一抹冷若冰霜的神情。
梁博文的眼前不断闪现了梁博峻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而且两道伤痕好像两道不能熄灭的火焰,深深地灼痛了她的眼睛和灵魂。她能够感到大家的心和她一样瞬间跌入了谷底,又瞬间高高地悬起,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在每个人的心中交织缠绕,却都保持了冷静地姿态掩饰了不能给他们带来丝毫希望的焦灼。
梁博峻此刻精神高度紧张,身体的疼痛固然难忍,但更让他忧心忡忡的是梁家志病情的瞬息万变。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梁家志的身上,以至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恍惚,仿佛失去了理性一般。
在如此压抑的氛围下,医疗室内的家人们皆缄默不语,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整个医疗室里弥漫着温暖地气息,可是他们的心里却没有感到温暖,似乎时间都在这里凝固成冰,也把一切生机与活力都尽数地吞噬了。尤其是冯爱玲,哪怕是外面传来的一丝轻微地声响,她的心里都会像有一根紧绷地弦被猛然拨动,瞬间将她紧张地情绪牵动到了极致;就好似梁家志最细微地一个小动作,都能引起在场的人一阵心惊肉跳,令她完全失去了抗拒外界影响的承受力。
雪夜过后,这个本应轻松惬意的一个周末,在病房充满了凝重与不安的氛围中,带着病房里的人步入了再来的一个冬天的夜晚。
由于医院有特定地病房陪护的时间规定,梁博文和梁家慧,还有吴玉涵不得不在固定地时间,自觉地离开了医院的病房,也离开了医院。她们一路上都没有多少交谈,只是沿着一条熟悉的可以行走,又必须得乘坐环城车的路线,回到了冷正敏那个温馨而又宁静的住处。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梁家慧便早早起床做好了出门的准备,为了接下来赶赴公司开始新一天繁忙的工作。而且,她在临出门以前,来到了梁博文的卧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话音柔和地问着:“博文,你起床了么?”听到卧室里传来了梁博文说话声,说着:“姑姑,早!我已经起床了。”才慢慢地拧开了门锁,推开卧室的门,走进了梁博文的卧室。
梁博文坐在书桌前的座椅上,用手按压着鼻梁,缓解着眼睛出现的视疲劳。梁家慧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吴玉涵,走到了梁博文的跟前,轻声地说着:“博文,你们一会记得吃早餐。我今天还得撰写几个采访稿,就不和你们一起吃早餐了。玉涵今天没事可做,就让她在家好好休息。”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梁博文的肩头,话音轻柔地说着:“你是不是彻夜没睡?我不是让你记得平日里要早点睡觉,别总是熬夜的嘛!你今天去公司,只要工作安排好了,就抽点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你才感冒好了,下雪天凉气又重,你也得按时吃东西。博文,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也要学会放松自己,让枯燥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一些才是。”把拿的围巾围到了脖子上,把拎在手里的包挎到了胳膊弯里。
梁博文点了点头,回应着:“姑姑,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您安心地去工作,不用过于操心我的事了,您如果再说下去,就可以和我一起出门了。”平静地脸上有了淡然地微笑。
梁家慧听了她说的话,看到她脸上有了俏皮的神情,也感到了十分欣慰。她还是叮嘱着梁博文,话音轻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