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呻吟之声没从口中溢出半分。
梁博峻看到梁家志好像恢复了意识,并用疑惑地神情打量着梁博峻,话音无力地说着:“博峻,我觉得有点困了,你不要再管我了,让我睡一会吧!”说着蜷缩起了身体,将整个身体托付给了床和靠背的枕头。梁博峻看到他闭起了眼睛,把被子给他往身上盖了盖,抬头看到大家看着他,也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了胳膊。他突然明白了大家的意思,转身走离床前的时候,迅速地放下了抹起的袖口,也将衬衣的袖扣快速地扣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吴玉涵走出了病房,又一路小跑的跑进了护士室,话音颤抖地说着:“护士,您好!麻烦您给我一些消毒用品吧!刚才,有位患者把他家人的手咬伤了。”接过了护士递来的盛着消毒棉球的消毒用品托盘,又一路小跑的来了病房门口。她想到这样急匆匆地来去会给大家带来紧张的情绪,还是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压了压飞快跳跃地心跳,才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慢步地走到了梁博峻的面前。
她话音轻柔地说着:“大表哥,您不要掖着藏着了,我们都看到了。”话音越来越低沉,话音也哽咽了。可是,她还是拿起了梁博峻的手,说着:“您先帮我端着这个。”小心地解开了梁博峻袖口处的扣子,将袖口挽了起来。她看到两排牙印深深地嵌入了梁博峻的肉里,用镊子夹起消毒棉球擦拭着淤积起血印的伤口,却没挡住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吴玉涵没有抬手去擦眼泪,任由眼泪流着,直到感到梁博峻因为伤处的疼痛猛然地动了一下胳膊,才轻轻地抽了一下鼻子。她齉声齉气地说着:“大表哥,你这几天洗手脸的时候要注意,千万不要把伤处浸上水了。”控制着抽噎出声,起身从梁博峻的手里端过了护士给她的医疗用品,然后快步地走出了病房。
梁家慧看了看好像睡着的梁家志,轻轻地拍了拍冯爱玲的手,安抚着全身颤抖的冯爱玲坐到了方凳上,才松开了她的手。她轻声地说着:“嫂子,您坐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拖着打颤的腿脚,走出了这间令她感到窒息的病房。
她走到了走廊的墙跟前,看着走来的吴玉涵,脸上有了凄楚地微笑。不过,她还是向着吴玉涵伸出了双臂,看着她走了跟前,也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她想通过靠近怀里的吴玉涵,给予自己一些安慰,也让吴玉涵能够尽快地忘记刚才出现的可怕的情景。
吴玉涵能够感到她的伤心,还有无法掩饰的恐慌和恐惧的心情,可是在她的怀里还是渐渐地驱散了惶恐不安。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抬起手轻轻地拥着梁家慧,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话音轻柔地说着:“妈妈,您这样会让大家更加难过的。”看着还未从悲伤中缓过神来的梁家慧,抬手给她擦去了流出了眼睛的泪水,和梁家慧一起朝着病房的门口走去。
而此时此刻,梁博文静静地伫立在病房的窗前,忍着颤抖不停的肩头,还有一颗空了的心,低头看着楼下种的那些高大的树木。她虽然没有跟着梁家慧和吴玉涵走出病房,可是她好像可以听到吴玉涵的脚步声,还有压抑地抽噎声,也在心里说着:“我宁愿做那山上的一块石头,经历风雨的洗刷,再在时光的长河里风干,消失殆尽。”即使从来没有逃避现实的想法,可是这次她感到的确是丢失了灵魂,也寻思着:“爸爸和我说“博文,“石头记”是一个故事,我们不管做什么,都不可以做一块轮回转世的怪石头。你也要记住,人生在世只有一个自我,因此得做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想到了读过的无数禅诗,考虑着:“我们都需要一种修行,我们也把这种修行归于“禅”意。禅的全称是“禅那”,源于梵文,意思是“静虑”,“思维修”等。意谓为在静中思虑,让心绪专注于一个境界,去领悟佛教的义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