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郑红秀想到那是她一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境,也慢慢地走着路,轻声地说着:“博文啊,我记得在你小的时候,可是最不愿意走这段路了。”等着梁博文跟上来。梁博文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提了提裤脚,想到了在其他地方摔倒的一块疤痕,如今还像小孩子闭合的小嘴贴在膝盖上。梁博文说:“妈妈,擦伤的疤痕也没那么明显了。”随着时间的过去,摔得不算厉害的有了清浅疤痕的地方,也都更接近于皮肤的颜色了。郑红秀侧身看着梁博文,再想到那道最深的疤痕,心里竟然还有钻心的痛。郑红秀想想,对于孩子有过的疼,大人们还真是都会想起时疼,看着是最疼。她不禁埋怨着说:“如果当时有人和你一起走,扶扶你,或者牵牵你的手,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是妈妈失职了呀!”梁博文想想当时,郑红秀的确没在跟前,而她那时也是贪玩,为了不负周末同学的邀约才导致的。可是,郑红秀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带着她在医院包扎的时候,泪花花还是在郑红秀的眼里直打转——梁博文深感那种感觉深深地糅合进了心里,而且好像比实际地疼痛还要疼出千万倍。虽说她也是只想想,只看看,都会心里余悸,可最大地悸动还是感触了父母对她的疼惜。至今,那种疼惜也一直牵引着梁博文一路走在真情实感中,而且更向往着往更远处前行。
继续阅读
梁博文和郑红秀说着话,想着心事,走过了大坡路,又转弯走下了小坡。她们也顺着越来越好走的石头街道,来到了郑仲徳家的大门口。梁博文迈步进了院落,看到院落里没什么变化,可是感到院落里好安静。她再往前走,慢步地走到了郑仲徳房门外,也听到了房里传来的说话声。她听到说话声起,却略感杂乱,好像几个人在商量事情,由于一时达达不成一致,有了些争论。
郑红秀下坡时,让梁博文走在前边,这会拉在了后面。梁博文停下了脚步,她也随后跟了上来,并且轻声地问着:“博文,怎么不进门呢?”脚步也在门口停了下来。梁博文小声地回着:“妈妈,我听到屋里好像有人在商量什么事情。”也担心突然进入,会打扰到房中正在交谈的几个人。郑红秀嗔声地说:“瞧你这个孩子,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呀?你都到自家门前了,还有听到有人在自家商量事情,就不进自家门的道理。”迈步走上了台阶,推开了房门。
梁博文怔了怔,快步跟了上去,也轻快地喊着:“姥姥,姥爷……”走进了家门。可是看过了满屋的人,她都没看到郑仲德和陈桂芝。郑红秀看到郑仲德的堂兄弟和堂嫂堂弟媳,还有其他几位兄弟姐妹正在说着话。他们看郑红秀和梁博文,都停住了说的话,站起了身。郑红秀话音轻扬地问着:“俺爹和俺娘不在家么?你们都围着说什么呢?家里有事了?”觉得好像有事情发生。郑仲海话音颇高地说:“闺女,你这是从家里来的呀?今天早上,你娘觉得气不够喘的,正说着,就晕头转向了。我让士波和士涛兄弟两人陪她去医院了。”由于陈桂枝已经年过七旬,家里人也都担心出意外,现在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也怕郑红秀受到惊吓,因此也没及时地通知郑红秀。郑红秀还是着急地说着:“三叔,你们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呢?俺娘到哪家医院去了?”刚进门,一路上由于没住地寻思事,心跳也还没定下来,这会反而跳动得更厉害了。这时,和郑红秀一起长大的堂姐郑红美话音轻慢地说:“红秀,你先坐下。俺婶昨晚上感到不舒服,俺叔当晚就要送她去医院,可是俺婶说休息一会,看睡着了能不能好点。她寻思着要是好了,就不来回往医院跑了。早上,她还是不舒服,俺大爷和咱俩兄弟就起大早陪她去医院了。你也别着急,再说了,由他们兄弟两人跟前,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如果俺大娘有事,他们早就打电话回来了。”拉着郑红秀坐到了床边上。
梁博文站在旁边,听着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