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手上的力道小了几分,语气平静却充满阴霾,“刚才和前男友叙旧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现在倒是给我摆起脸色了!”
桑枳抬头看向他凌厉的目光,丝毫不带怕地回击:“我们彼此彼此吧!时律刚才被那群名媛围着,不也聊得很开心吗?”
两人吵架斗嘴都不影响舞步,随着音乐,时聿拉着桑枳的手一挽,桑枳稳稳地转了一个圈。
“伶牙俐齿!”时聿说话间手托在腰间,桑枳弯腰向后,时聿倾身几乎贴上了她的脸,这样标准的动作,桑枳的脸一下子红了,在场的人也一阵惊呼。
动作被定格,桑枳呼吸都要停止了,往上瞧着时聿,一张俊容微冷,也在瞧着自己。
“你干什么?”桑枳推了推他,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
时聿笑笑,头一侧,唇从她耳际滑过,感受到潮湿温热感的同时,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背,人被慢慢拉起来,随即响起来掌声。
时聿帮她整理头发,低声道:“不就是个前男友吗?想见面大大方方的,每次搞得跟做贼似的。”
桑枳的脸热辣辣地,被时聿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的笑僵硬尴尬。
时聿捏着她的脸:“笑得比哭都难看!”
“时律师,这音乐都停了,你这舞还没完呢?我们这等你谈事儿呢?”有人开始起哄。
桑枳推开他:“你去忙你的,回去再跟你算账!”
桑枳不想在留在这里,太惹眼,也太尴尬,想要透透气,于是疾步往大厅外走去,将背后的一切都抛在脑后。
步出大厅,取了大衣,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京北的数九寒天,却无法消退脸上的热度。
手机响了一声,是时聿:“外面太冷,待会儿就进来!”
桑枳就像叛逆的孩子,“要你管!”信息发过去朝宴会厅看了一眼,继而抬头看着天空。
这几天风大,京北的雾霾都被吹散了,京郊的天空依稀能看到一两颗星星。
寒风吹过,桑枳缩了缩脖子,回忆着上次看星星,好像是在莞城,也是和时聿一起。
接着想起刚才两人跳舞的一幕,桑枳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一个人搁那儿傻笑什么呢?”听到声音的同时,手已经被时聿握在了手里,他也穿着粗呢风衣,看起来要走的样子。
桑枳看了眼里面,“你不是谈事情吗?这么快?”
时聿叹了口气,“没谈,我谈完你已经冻成冰雕了!”
桑枳向里面推着他进去:“你谈你的,我冷了,自然就进去了!”
“走啦!回家!”时聿拉着她走向山庄门口,他的步子很大,她穿着高跟鞋,有些跟不上,走了几步就差点崴了脚。
时聿停下脚步看着她,桑枳噘着嘴抱怨着:“你走太快了!”
时聿叹了口气,将人抱了起来。院子里人很少,桑枳此时也不害羞了,就被时聿那么抱着走。
中途路过一片荷塘,夜色昏暗的路灯下,隐约还能看到残荷枯黄的叶片浮在水面上。
桑枳:“这个山庄叫什么?”
时聿:“怎么?怕我买了你?”
桑枳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眼神清亮,“我只是觉得这片荷塘夏天的时候会很漂亮!”
时聿:“那夏天带你来住一段时间!”
桑枳悠悠道:“夏天的时候,我们已经结婚了!”
时聿:“嗯!那时候你就不能和前男友约会了!”
“又来了!”桑枳低声嘟囔着,“谁约会了?”
时聿没再说话,夜色下,桑枳没有注意到时聿嘴角地一弯弧度。
今天,桑枳和阮梓鑫的对话,除了梁以晨外,他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