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梓鑫是优秀的男人,平日里也是绅士体贴的,可梁以晨知道,他的心从不曾在她身上,过去是现在也如此,即便桑枳身边已经有了时聿。
阮梓鑫凝望桑枳的目光依然如暖阳般温柔炽热,仿佛只是远远看着,他也是心满意足的。
“专心点!”时聿低头耳语,看似亲昵的动作,语气里满是提醒。
桑枳眼神毫无躲闪,甜笑着:“时律,又吃醋啦?”
时聿不屑地“切”了一声,指关节轻敲了一下桑枳的额头,“想多了!”
“时律,吃醋的样子也很帅!”桑枳清雅秀美的脸上带着笑容,挽着时聿走向了另一边。
寒暄一圈过后,桑枳对这样的宴会实在没有兴趣,手指轻揉着自己的脸。
时聿:“怎么啦?”
桑枳噘嘴道:“脸都笑僵了!”
时聿:“毛病真多!”
桑枳反驳:“你毛病更多!”
时聿将她额边碎发掩至耳后,“去休息一会儿吧!”
桑枳朝他噘嘴“哼”了一声,转身之际,时聿拉住了她,眼神示意了下不远处的阮梓鑫,显然对方也在看他们。
时聿故意倾身靠近,“给我消停点!”
桑枳:“那你也消停点!”
时聿笑笑:“去吧!”
这次宴会在京北东郊的一座山庄里,宴会厅的休息区和外面的玻璃连廊相连接,供暖设施很好,已是严冬,却感受不到寒意。
桑枳坐在连廊里,看着外面的景色,脑子里想象着,不久后和时聿去芬兰过圣诞,看极光,嘴角不经意间,挂上一弯弧度。
“他每次都把你晾在一边吗?”熟悉的男声传来,回头间,阮梓鑫已经站在她跟前了。
桑枳微微一愣,觉得有些尴尬。起身看了眼宴会厅里,人多眼杂,她不想和阮梓鑫有过多牵扯。
再者,她是时聿未婚妻,他是梁以晨未婚夫,被人看到两人单独相处,必定会有人闲话,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给时聿找麻烦。
桑枳:“舞会要开始了,我先进去了!”
阮梓鑫伸手拦住她,“跟他在一起,你真的开心吗?”
桑枳脸色淡然,“他很好,我也很开心!”
阮梓鑫:“我不相信,他很好,能让你置身陷阱,被人欺负吗?他爱你,会让你放弃律师的理想,待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吗?你们还没结婚,他就这样对你,他这不是爱你,是想控制你!”
阮梓鑫情绪有些激动,桑枳不想纠缠:“这跟你没关系!”
他还是不放她走,“跟我没关系?他能像我这样爱你吗?他没有!他一边吊着你,一边还和博远集团的千金纠缠不清。他有像我这样彻夜未眠地想你吗?他也没有!”
阮梓鑫依旧活在自己的回忆里,执迷不悟,“我很后悔,每天都在后悔,我总是将航班排的很满,不停地飞,我不敢停下来。只要我一落地,我就会想,为什么我当初要放你离开,为什么我不能再努力一些去说服我妈,为什么要接受梁以晨来报复你......”
桑枳看着阮梓鑫迟迟不能放下过去,严厉道:“阮梓鑫,世上没有后悔药。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梁以晨那么爱你,在你最难的时候,不惜忤逆她的父亲帮你,你现在这样至她于何地,让她如何自处。”
看着阮梓鑫执迷不悟,桑枳继续道:“即使没有梁以晨,我们也回到过去了。人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和你之间永远隔着你爸爸,时间过去也回不来了,我们回不去了。
阮梓鑫,我们都有了很好的婚姻对象,我会往前看,希望你也如此!”
阮梓鑫执拗地不肯放手:“你恨我怨我都可以,可那时候我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