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袁承天心想可不能让他走脱,自己还要向他问出茅元名的下落,迫他出手抑或说出《无相密要》的功法要旨,自己潜心习练为碧儿医伤活命,所以今次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走脱,否则便没了希望,只怕碧儿真的要死了,那么自己活着也无意义了,所以不管怎样都要一击成功,方不辜负昔年师父之活命大恩。
他也跟着纵跃而下,他都不能够如那茅元化般御风而行,只有下落之时借助突兀的山石手脚并用,或抓或勾,或蹬或撑才可缓一缓急速下落带来的不必要的伤害,不一刻他身子已落在谷底,只见不远处的河水清清,仿佛还有山花在旁——不错那是桃花树开,映得河水也美,有种说不出的意境,河水之中氤氲气起,映得万物迷离,似乎让人感到有些不真切,似乎是无尽的幻境,抑或是虚无飘渺的仙境,那就不得而知了。
袁承天极目四看山谷空荡荡,并不见有异,也无人踪,也无可隐身之处,并不见茅元化的踪影,心下纳罕,明明见他落下,怎么忽然会平空消逝不见了,真是奇哉怪也,真有些不可理喻,难道这茅元化也会忍术隐身之法,似乎那也不可能,因为他未与他们交集,怎么会那种武功密术?可是他又再寻找,依旧不见任何可疑痕迹,心想难道这位玄天教主会遁地之术不成,借土遁逃了?这似乎更加不可能,只因此处是山石坚硬逾铁,再高深的武功也绝无可能借土遁而去,可是他又在哪呢?
这时河水忽拉声响,波涛涌开,只见一个红衣女子而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初到延州地界那个被官军所追杀的少女,不知为何今时今地却又在此时出现,有些出人意料。那少女尖声细气道:“公子好忘,才分别几时你便忘了小女子。”她说话之中似乎还带着埋怨亦是娇嗔。袁承天脸上一红,嗤嗤道:“怎敢有忘,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所以急着赶路,当时未请教姑娘芳名。”这女子格格一笑,花枝乱颤,笑道:“姑娘姑娘!你道我是女子……”袁承天道:“你不是女孩子却难道是男孑?”这女子又尖声细气道:“咱们且不说这些,当初我被贼官兵追杀迫害,全仗公子出手,得以免灾,当时未来及叩谢公子,今时又见可说是宿缘。”袁承天听她说宿缘,脸上不由一红,嗤嗤道:“那里那里!区区所为,不足挂齿!本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事所寻常,非但是姑娘有难,便是寻常老翁受人欺负在下也当义所当为,决不含糊!所以大恩不言谢,姑娘不必挂于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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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听袁承天如此说话,似乎他之求自己并非有意于自己,而是为了侠义所为,心中忽然不快,从水中跃身而起,曼妙身姿一览无余。袁承天转身过去,不去看她,可是心头怦怦乱跳,脸红耳赤,因为他内总是秉承君子之道:非礼无视、非礼无听、非礼无言……的道德准则,以为君子之慨,天下之楷。可是这女子却不以为意,又自尖声细气道:“我为公子抚琴一曲,公子可愿听否?”袁承天欲拒还休,心想:倒要看看这女孩子有何能耐?他这才转身,只见少女湿衣而坐在一块青石,身上散着白气,以内力将水分蒸发,不过片刻湿衣亦干。又见她身抱一张古琴,再看古琴竟赫然是东汉时朝蔡邕先生所制的焦尾琴,此尾实为天下名琴之人,琴声玲珑有意,轻轻抚来动人心魄,唤人清醒,迷途而返,所谓天下名琴不过如此!
少女初抚《凤求凰》,其意缠绵,其意不言自明,可是紧接着叮冬一响,画风忽变,铮铮淙淙高山流水,似乎伯牙子期,知音难求,诉不完心中所求;忽又琴声高扬,仿佛鹤唳九天,声达云霄,琴声凄惨又带无尽的悲凉,似乎向世人诉说在世愁苦,画风又转,眼前迷茫,凄月当头,又见一刑场,有人犯罪,触诋律法,披头散面,而无惊怖,坦然面对生死,行刑之人亦无表情,可是内心翻涌,敬仰这位好汉子——却原来是为嵇康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