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因为看天象运转,北斗之星斗转光芒,紫微之星虽有暗淡,却有周遭星辰拱卫,似乎无有亡国之兆,只怕这位教主不世之功业难以成功,因为朝廷气数未尽,也许一切都是徒劳!
茅元化又道:“袁兄弟你的袁门宗旨是反清复明,可说与我玄天教的理想样,要将满清推翻,重立汉人天下,只是你要拥立朱姓后人为王,而我则是君临天下,其实根本原因让天下易手,不过信条有所区别而已。”袁承天心想:你这是混淆概念,因为反清复明我是拥立朱姓后人,名正言顺,而你则不臣之心,想要独有天下,可是这却不能,因为你本来就野心勃勃,为人行事皆不人道,让教中之人人都不伦不类,非人非妖,行为怪诞,尤其说话声音让人着实难受!袁承天知他此意深种,决难改变,自己又何必与他多所说话,只要能拿下他,不怕不救出碧儿。他脸变化全被茅元化尽收眼下,知他心思所在,不由迎风摇展,衣袂更加舞动,一时让人不分雌雄,袁承天心想:此种人到此地步不知是悲是喜、是苦是乐!也许在他只要自己的事业也便是了,也何必在乎五体不全,那只是末节小事,不足以论,只要天下为我所有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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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天色阴沉如晦,仿佛随时都有大风雪,因为天近秋杪,已是寒冷迫人,尤其延州地处穷山恶水之中,春日还好,尤其秋尽冬来之时其天气往往变幻莫常,有时风雪随时都来,往往出人意料,所以延州地方上百姓便多罹难,有时一年收成赶不上地方上苛捐杂税来的狠,以至有人流离失所,处处流浪为家,有时竟是乱离人不如犬的地步,可是地方上豪强依旧花天酒地,风花雪夜,哪管世间有人饿死,这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是世间从来如此,以至有人说宁做太平犬,莫为乱离人。这话之中包含多少人无奈的辛酸,又有谁知?所谓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何时正道?正所谓人间的路走一步少一步,人间饭吃一顿少顿,只可叹万千民众苦,不知何时才得太平?
山谷之中传来狼豹的啸声,在黑暗之中犹为让人心生惊怖,可是在袁、茅二人耳中全不介意,生人死人都习以为常,又何况这无情禽兽,人间苦,多离别,生时有快乐,去时多悲哀,想想人之一生,出生入死,到头来一场空,便会觉得万念俱空,人生在世几十年不过一晌贪欢,又说什么龙争虎又斗,那只过是虚无的幻象?百年后谁弱又谁强?
天地之间忽然大雪满天飘,将这山谷河川妆上白茫茫容颜,虽然这延州的大雪无法可伊犁相提并论,更遑论那宁古塔大城边地极寒的大雪更加无法相比,可是已比中土的大雪有过之无不及,便刻树木山石尽都换了颜色,让人心一时空索索,竟有种与古人旷达无二致的心境,有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千古之慨,有种我身不知是何人的臆念杂想。可是说也怪,只见山谷不远处有河水悠悠,云气氤氲,雪花入水既融,还有河中竟有渔儿悠哉优哉,不为世间的一切顺恼困挠,可以自得其乐。袁承天心下甚为奇怪。茅元化却手脚不停,向着袁承天左突右拿,凌厉招式几乎迫得袁承天左支右绌,此时才慌忙收起杂念,一心对敌,心中暗暗懊悔,今次魔教之行非但未能为碧儿医毒,反而落入人手,自己焉也无能,如果不能救回碧儿迫得魔教长老茅元名为其碧儿医治活命,自已也不要活了。想到此关节,便心念合一,一意对付这茅元化,不再心生杂念。茅元化见他收起杂念,拳脚便有章有法,不再胡乱出招,也是无由得胜,心下不免有些惶急,一个不小心被袁承天“乾坤一指”中“又见轩辕”指风扫中眉心,不觉啊呀一声向悬崖下跌落。袁承天也未想到他竟会避之不及,实在是出乎意料之事。只见茅元化虽跌落下去,但是并不狼狈,尤见大衣飘飘,仿佛御风而去,可见其功底着实不凡,虽败尤荣,不见张皇,反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