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傅传书已快如闪电攻出三招,可说是出掌如风,幻影无形,将那太极两仪乾坤掌的精要以慢为快,发挥极致,因双方对敌,便是以死相拼,怎能再拖拖拉拉,似是而非地出招,岂人致胜之道。傅传书将这掌风以慢为快的要旨拿捏恰到好处,以给对方无有还手之机会,因为生死场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又岂是讲仁义的地方。
天龙见傅传书出掌先以慢,而后为快,可说是将这太极两仪乾坤掌之要旨发挥淋漓尽致,已然不再有容让之说。天龙的心沉了下去,心中泛起忧伤和无耐——心中只是想我以仁义待人,别人却看我却如无物,如傻子般!唉!世人的心,如鬼魅伎俩,不可胜数。傅传书的出哲愈发快急。天龙收起宽厚仁慈的心,心想看我要以心魔大法控他思想,否则此人往后必行为非作歹之事,后患无穷。
他见傅传书掌来,便挥掌击开,然后以目示目,语声温柔道:“少侠,你看我眼睛。”他语气之中甜美,不因让人心神为之一荡,不由向他眼睛,瞳孔深处看去,已是不由自主,心魄为人所摄,只要这天龙再以深厚内力,便可让他形如傀儡,听其指使,那么从今而后便形同废人,除非遇有武功之深厚者,当头棒喝,醍醐灌顶方能唤他脱离掌控,而现在当场只有四人,除却傅传书和天龙交手之外,只剩下了地凤和多福安二人,地凤本人当然不会帮助这傅传书;而多福安似乎也是自身难保,看他此时刚从心魔大法中脱离,似乎力有不逮。地凤只顾看场中自己相公任意施为,全然忘了身畔还有猛虎伺机杀人。
眼见傅传书便元神出窍,心智为人所控,那么多福安也难以幸免,多福安眼珠骨碌碌转动,见这老妇人地凤关心自己的相公,正是可乘之机。他悄然手握一柄匕首——这柄匕首是他一直藏靴中——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正好用上。他觑准时机,掩近这老妇人身周,见她满心关怀场中一举一动,并未顾及身外之物,不由的心中窃喜:天助我也。
多福安觑准一个绝好时机,右手紧攥匕首以袖掩之,石室之中便不见光芒,否则精光一闪,机关算尽,前功尽弃。只见老妇人地凤刚好转过身去,看觑场中争斗,一门心思放在相公身上,不欲关心他物。多福安见状,心中暗道一个好,右手已然快如闪电,一刀送出,直插入老妇人腰中,直没入柄——可见用了全力——一心要致其于死地,否则难以心安。老妇人地凤怎么也未想到这多福安会行此下三滥的无耻行为,但觉巨痛,并不拔刀,因为拔刀血便会涌出,那么自己非死不可。她愤怒地看着多福安,吼道:“好奸贼……”右手翻出,结结实实拍在这多福安身子。多福安身子飞出重重撞在石墙之上,一时鼻青脸肿,灰头土脸很是狼狈不堪。她这一声吼,惊得天龙回头观看,只见妻子受伤——待看到尺余的匕首直插至柄时,心中沉了下去,也顾不得以心魔大法控制那傅传书,眼中所见,心中所念全是自己所爱之人,生死以之的爱人。他扑到切近,凄然道:“阿凤,你痛不痛……”说罢泪如雨下,湿却前襟。地凤看着自己的相公悲痛欲绝的样子道:“天哥,世间谁人不死?也许死是解脱,我终于可以和咱们的孩儿相见,未尝不是件好事。”天龙斥道:“胡说,有我在,不让你死……”忽然眼前一花,啪地一声有人双掌击中天龙的天灵——不是别人——正是那傅传书,本来便要被其心魔大法控制,有多福安暗中偷袭,惊动了天龙,以致功败垂成,否则他们二人谁都难以幸免。傅传书从迷离幌惚中省来,不加思索,双掌拍中天龙的天灵盖。天龙吭闷一声,委顿于地,再要出手已是不能,只有任人鱼肉,心中哀叹自己妇人之仁,终究害死了自己。
傅传书忽然惊觉,待发现倒地的天龙,心中多少升起不安和悔意。多福安可不管这许多,一不做,二不休,提刀上前,一刀一个全都了帐。他累得坐倒在地,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