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而已。”
祁公子见他不欲多说,也不便多问。
只将那放在旁边多时的,约十来两碎银,往前一推:“我这病,花费不菲且不说,单十几个郎中都束手无策,可袁公子略施针用药,便解决了我大问题。”
“我这番是急着赶去平川城办事。若非袁公子相助,我即便赶到了平川城,找到了大夫,怕是也去掉了半条命,事也未必能办成。”
“我虽不懂医,但我家也是有药品生意的,那蛇药我用着,知道不是凡品,不然哪有奇效。这十来两银子,袁公子定是瞧不上眼的。”
方后来看着银子眼馋,本想着伸手接下来,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急了,我当然瞧得上眼,只是,手没好意思伸出来。
祁公子继续道:“你们这一队应该都是去平川城的。不过这一路上,怕有些不太平,也没有可用银子的地方。这银子多了,反是祸事。”
“那这些碎银子,公子且收着随便用用。只是需路上小心,进城之后,找到祁家商铺。我会安排人在那里等你,到时有重礼奉上。”
方后来心道,我是去追查贡品,不知道能不能去平川城。再不舍的,也只能咧着嘴,先收着这些碎银子。
祁公子又道:“在下有要事,实在不敢耽搁,便先行一步,咱们平川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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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后来心道,昨天病的要死,今天刚刚好转,也不敢歇着,马上就要走,做生意真是辛苦的很。
方后来手拽羊腿,目送祁公子等人走远,于是开心地将那剩下一大半的羊腿,扛着带了回来。
那边罗家商队也已经整装待发了,方后来骑上马,挂好羊腿,来到胡老丈面前。
老丈依旧闭目养神,胡熹儿在马上一边看书一边打瞌睡。
方后来笑嘻嘻地把胡熹儿敲醒,得意的亮出挂在马屁股上的羊腿:“憙儿,咱晚上吃这个烤羊腿。”
胡熹儿眼睛一亮,头忙不迭点着,咂吧了一下嘴巴,读书也带劲了。
晚上休息,方后来将羊腿切片,堆了一大盆,请胡老丈与胡熹儿吃,三人吃的不亦乐乎,满嘴是油。
胡老丈赞不绝口:“袁小友这烤鱼的本事了得,这烤羊腿的功夫也是一绝。老夫何其有幸能遇到小友,这关外之行,本以为是能聊以果腹就算不错,哪知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方后来咧嘴一笑:“我哪会烤什么羊腿,这全沾了故人的光。用她给的蛇药和大邑国的商人换来的。”
胡老丈也是好奇,道:“怎么回事?”
方后来便简单讲了一下昨晚给安车上公子治疗的事情。
胡老丈又想着自己大好的眼睛,叹道:“你这位故人,当真是杏林圣手,比起大燕御医只好不差。”
方后来眉飞色舞,一阵得意:“那是自然。”
又随口问了一句:“胡先生可知道什么是黄商?那公子说他们家是大邑国什么黄商,在平川城开了个铺子叫祁家商行。”
胡老丈愣住了:“大邑皇商?祁家?那是大邑国专门负责给皇室采买的行商,大邑国的商人之首,皇宫内院里的红人。”
“大邑孝端皇后七十大寿,就是他们负责采买事宜。各国贺寿的礼品,也由他们协助大邑礼部和内宫,进行收纳整理,登记入库。”
方后来一听,心里万马奔腾起来,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子,当时被人夸神医,飘了,明明不懂皇商是什么意思,却抹不开面子,没追问,原来此皇非彼黄。
说不定,大邑国贡品的事,从他们那里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不过人家也说了,让自己去平川城,有厚礼相赠,厚礼就不要了,找人家帮忙打听贡品的事,或许可行。
看来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