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想着,又叹了口气,如此厉害的滕姑娘,她那姐姐到底是多霸道,才能将她逼得躲在珩山城。
这一回家,又将遇到怎样的变故。
珩山一战,方、袁、滕三家仇人聚到一起,一个比一个凶狠,一个比一个霸道。
袁小绪生死不明,滕姑娘重伤难愈,自己自己本领低微,若是强些,也不至于筋骨寸断,被人从山上抬下来。
想至此,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
那骑手看他叹息,只道是他早上走了一圈,身子太弱累着了。
犹豫了一下道:“我家主人请小友过去用个早饭,感谢一声,另外有些话对小友说一下。不知小友能否行个方便?”
方后来想着去吧,省了自己另外摆弄那些个难吃的东西。
这帮人看着就是不差钱的主,既然感谢自己,早饭必定不差,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走,他吃了咱得药,咱得吃他的饭。
于是假装犹豫,应了一声:“那,那,去吧。”
精壮骑手便从旁边扶着他胳膊,一起走了过去。方后来心想,这人真客气。
待到方后来过去,昨日安车上那个公子已经下了车,与其他几人坐在一起,眼前真的堆了不少吃食。
见方后来过去,其余一个骑手赶紧扶着公子站了起来,虽然恢复的不错,但还是有些虚弱。
他老远便望方后来躬身施礼:“感谢公子昨日的神药,可是帮了我大忙。”
方后来心里发虚,也不敢托大:“碰巧而已。”
见他有些气短,便从包里又拿出几粒丸药:“我见公子身体发虚,这几粒也是同一人配的培元固本的药,我自己身体好,用不到,这就送与公子罢。”
精壮骑手在旁边听他吹,面皮直抽,扶着方后来的手,也不知道该放不该放。
锦衣公子忙吩咐道:“去把银子拿来,交于这位公子。”
方后来知道对方误会了,赶忙道:“哎,哎,我不是卖药,我这不用钱,白送的。”
锦衣公子双目闪动,好好将方后来打量了一下,看到对方真不是这个意思,哈哈大笑起来:“公子说话真是有趣。”
方后来听在耳中,十分受用,面有得色,在别人眼里,自己也是公子了。
锦衣公子也不多说其他话,便招呼方后来坐下来用饭。
他自己刚恢复,肠胃弱,倒是不怎么多吃,其余四个骑手,加上马夫,能吃的很。
尽管是早上,但面前的牛肉块,羊前腿,酥茶,水酒,那骑手都往方后来这边放足了,自己也开始大快朵颐,不一会儿这五人面前的食物都被席卷一空。
方后来饭量虽然没那么大,但也好些日子没有敞开吃肉,虽然端着个公子的样子,这一顿也算吃到撑了。
见方后来打个嗝,还拽了条羊腿在那切肉,锦衣公子想了一想,又让人取来十来两碎银,往面前一摆。
又对方后来道:“如今竟然不知公子怎么称呼,不知可否告知?”
方后来生怕别人听错了,停下手中刀,认真道:“我姓袁,大家都叫我,袁小绪。”
锦衣公子客气回道:“我姓祁,大邑国人,家中主业是行商,奔走各地做生意。”
方后来指着前面的罗家商队:“与那罗家商队一样吧。”
祁公子看了看:“算是差不多。”
方后来心有一动,又道:“你既是来自大邑国,可曾听说过大邑国孝端太后明年要过七十大寿?”
祁公子眉头舒展,哈哈一笑:“大邑国人人都知,更何况我们祁家是皇商,当然更清楚。袁公子应该是大燕国人,打听这个是?”
方后来赶紧敷衍过去:“就是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