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蛋挞来了!可以进来吗?”鹿泽夕在帐篷外的声音,老远都能听见。
皮皮还没起身,另一位已经掀了帘子出去接人,是珊莎。
没一会儿,鹿爸爸就跟在珊莎身后||进了帐篷。他午夜蓝的羊毛大衣垂到脚踝处,衣襟里裹一只保温盒,风尘仆仆的,外衣上、鞋面上尽是黄沙,头发倒是捋过不怎么乱,发丝上粘的黄沙却是撩眼皮就能看见。来得那么快,不晓得他给为了给女儿送蛋挞,来回摩托车开得多野。
“哟,那么多人,蛋挞不够分啊。”鹿泽夕保温搁在皮皮跟前,也不自我介绍一番,打开盒子就开始分蛋挞。“总共三只,你跟谁一人一半?想好!”
瞧见达米诺斯,他满心以为有人会替云歌照顾皮皮,故意第一只蛋挞递上去,想试探女儿。
这么亲近的距离,没点儿亲密关系很难做到吧。
“昂!”皮皮往前一凑,将老爸捏在手上的蛋挞一口咬进嘴里,伸手探进保温盒中,拈起一另只蛋挞递给身旁画图的达米诺斯。
达米诺斯忙着画地图,也空看清楚什么情况。鹿爸爸保温盒打开,他就嗅得一鼻子蛋挞香,余光瞥见皮皮递东西给他,接过来两口塞进嘴里,都没尝出来蛋挞什么味儿的,又埋头画他的等高线。
鹿爸爸可能做梦也没想到,女儿的亲密关系除了情侣,还有基友……
皮皮忙着吃蛋挞,没空说话,眸光点一点珊莎那边,请爸爸把最后一只蛋挞送去给他俩。她转而红外线光束在地图上画圈圈,给达米诺斯纠错,嚼着满嘴蛋挞,尽可能保持口齿清晰:“这个地方有点问题,高差不止六米。当时我脚底踩滑,从斜坡上滚下去,坡长至少二十五米以上,不超过三十米。斜坡与水平面夹角十六点五五度,我中途测过。”
“你属熊猫的,下坡做滚还能测坡长、角度?”达米诺斯嗤笑一声,埋头重算等高线数值。
鹿泽夕回头瞧一眼女儿眸光点过那个方向,出来接他那位酷帅女孩就坐在那里,埋头在纸盘上给瓜子排兵布阵。她身旁坐一位年轻男子,见鹿爸爸回头看他,赶紧点开通讯假装给某人写简讯,很青涩的模样。
女儿让他把最后一只蛋挞送去那边,是说他俩才是情侣的意思吗?
坐那么近,是情侣也不奇怪,被长辈瞧出来有点难为情可以理解,不至于要装出没甚关系的样子吧?鹿爸爸挑一下眉尖,甚觉迷茫。
蛋挞不够,完整的两只被皮皮和她“基友”瓜分完毕。那边两位既然是情侣,应该分享一只蛋挞没什么问题。
——鹿泽夕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起身拎上保温盒过去。
“兄弟们情绪不稳定,我出去转转,免得他们闹事。任务定下来喊我。”杨子起身就走,路过鹿爸爸身旁时点个头问好,没有多余的表示。
鹿泽夕目送他背影离开,回头又收到接他那位酷帅女孩的拒绝。
她还迎面一个正经又乖巧的假笑过来,摆明了讨好,不经意间扫到向皮皮的眼尾余光,暗藏几分图谋不轨的宠溺。“叔叔,最后一只蛋挞我留给皮皮,她等很久了。西城建在丛林里,物产相对丰富,经常都能吃到蛋挞。”
“那么体贴的?”鹿泽夕内心炸裂的何止是惊讶,世界观都颠覆了一遍,差点没岳父笑回给珊莎。他保温盒搁在皮皮脚边,转身到珊莎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的强势眼神逼问:“能否借一步说话?”
珊莎蓦然垂下眼眸,不敢触碰鹿爸爸的眼神光,耸一耸肩膀,深吸一口冷气保持镇定,假装答应得爽快,实则内心惶恐。“当然!”
皮小鹿这好事的主,终于在目送父亲和珊莎背影一前一后离开之后,忍不住蹲“门口”去听了墙根,留下最后一只蛋挞默默在保温盒里等她。
“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帐篷外不是特别远的地方,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