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忍,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
“你是谁啊,这里是女眷住的地方,随意乱闯,我叫护院把你拖出去打断你的腿。”
像李妈妈这种管事娘子,居然没见过公府的世子?卫婵愕然,便想到,谢家产业多,这些庄子上的管事,见到的也不过是公府的管家,哪里见到过真正的主子呢。
“世子……”
卫婵的声音立刻让李妈妈诚惶诚恐,脚一软,就跪了下来。
谢怀则跟庄子上的男人穿的不同,但他素来不喜过于张扬奢靡,衣裳是玄色的,绣花是暗纹,除了那过于俊秀绝尘的脸蛋和冷淡的气派,李妈妈居然一时没想到,这居然是公府的世子。
谢怀则打量了一圈屋子,脸色更加不好,他大刀金马直接坐到屋里的炕上,卫婵看的有点想笑,总觉得他跟火炕这种东西完全不搭。
可屋里没有椅子,只有两条凳子,一条卫婵坐着,另外一条空着,是李妈妈坐过的。
木床和软塌,还有八仙桌太师椅,都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金贵玩意,庄户人家都是搭土炕。
卫婵不敢笑,低着头强行憋着。
谢怀则应当是听到李妈妈说的贵妾的事了,这副冰冷的样子已经在暴怒边缘,卫婵绞尽脑汁,得想方设法把自己摘出去。
“世,世子?世子怎么会来我们庄子上。”
屋里收拾的倒是干净,但太简陋了,在谢怀则眼里跟茅草屋没什么区别。
再看卫婵,她连那身竹青的素衣也不穿了,换了一件灰扑扑的麻布衣裳,脂粉未涂,一件钗环都没有,而屋子里的地上,还有个大木盆,里面堆满了衣服,一看颜色尺寸,就不是她自己的。
卫婵偷偷把那只木盆往后踢了踢,妄图想挪动,被谢怀则一个眼神钉在原地,那眼神冷如刀锋,刺的卫婵呆住,根本就不敢动。
她眼睛一酸,逼着自己流下泪来,却并不吭声,只是默默地流泪。
一滴泪珠从她下巴处坠下,落到了地上,把地面打湿了小小的一洼,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谢怀则默然,攥紧了手,强行压抑着怒气:“说啊,什么贵妾,也叫本世子听听。”
李妈妈吓得够呛,可他们庄子上的人,没亲自服侍过公府的主子,哪见识过主子的威压,是有些傻大胆的,她咽了咽口水:“回,回世子,我,啊不不不,老奴是给凝冬姑娘说媒,她被您厌弃了,都被打发到这庄子上来,没个男人,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咱们公府主子宽和,这打发来的姨娘,只要没孩子,不禁再嫁的。”
谢怀则抿着唇,不说话。
李妈妈试探性的抬头,却听双福一声怒吼:“接着说,你要给姑娘给谁做贵妾,不知道姑娘是我们世子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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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侄儿。”李妈妈吓得急忙解释:“这谁不知道凝冬是伺候过世子的女人,就是因为她伺候过您,大家伙才愿意娶呢,这被打发来的妾,哪有能回到公府的,她都被您厌了,您也不能让她一辈子给您守活寡吧。”
“再说,老奴那侄儿也是童生,凝冬姑娘过去做贵妾,将来就是秀才娘子,您都不要她了,总得给她一条活路吧,也不能生生把人耽误了啊。”
双福气坏了,恨不得上去直接给两拳:“闭嘴,你这老登,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今天非打的你牛黄狗宝都出来,谁说世子厌弃了凝冬姑娘,姑娘不过是来暂住,你们就这样欺辱我们世子的人,真是反了天了,还让她给别人做贵妾,真是好厚的脸皮。”
李妈妈吓得捂住头,急忙磕头求饶:“诶呀,您饶了老奴吧,要是知道您还记挂着凝冬姑娘,咱们谁敢提这种事,这老夫人派人把凝冬姑娘往这一扔,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咱们哪里知道她是暂住,只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