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红砚。
绿痕绞着帕子,站在一边就像个局外人似的。
红砚拿起配饰给谢怀则戴上,一直闭着眼睛的谢怀则忽然睁眼:“这上面的同心结络子呢?”
红砚拿起一瞧,果然是陌生的一条,急忙道:“这,奴婢也不知啊。”
“你们不知,是怎么伺候的?”谢怀则冷了脸:“去找。”
主子一个命令,下头的人就全都动了起来,把衣柜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那条络子。
绿痕红着脸,拿出一条新络子:“世子,奴婢给您整理衣柜,瞧那条络子都旧了,就处理掉了,奴婢亲手打了一条,给您佩上?”
平心而论,绿痕的手艺是不差的。
然而谢怀则看都不看:“处理掉?怎么处理的?”
“没用的东西都旧了,自然是扔了,奴婢瞧着那络子在衣柜最偏的地方搁着,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
“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谢怀则忽然发难,他要气疯了。
他从没这样生气过,以往都不会发火,奴婢们犯了错,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绝不会像别的主子那样,动辄就摔东西打人。
可现在,他居然把手里的折扇,直接摔到地上,扇骨吧嗒一声,裂开了。
红砚等人吓了一跳,急忙跪到了地上,只有绿痕还不明所以,委屈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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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竟让您这样生气,奴婢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那东西旧了,难道不该扔吗?不过一条络子而已。”
不过一条络子,的确不过是一条络子,可那是她为他亲手做的。
去马球会的时候,他戴上了,上头挂的玉佩被对手一杆打碎,他却庆幸,好在络子是软的,没坏掉。
他那样喜欢的东西,因为这几日的烦忧,暂时摘下来,搁进柜子里的东西,就被这个女人扔掉了?
“贱婢真是会巧言善辩,既然这么会说,你去跟祖母说好了,带着她去见祖母,就说这种女人,我受不起。”
绿痕呆住,她不明白,不过是个破络子,就因为这,世子就要把她赶出去?
“世……”绿痕哇的一声,还没哭出来,就叫紫毫几人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谢怀则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的冷气直冒,叫人看一眼就要打哆嗦:“你们真是本世子的好奴才,事事都不让本世子顺心,逼着本世子把你们都打发出去吗?”
红砚觉得,世子就是心里不爽,没事找事,多日烦扰终于因为丢了络子的事发泄了出来,还发泄在她们身上,让凝冬走是老夫人下的令,她不服气:“世子,是绿痕问能不能收拾您的衣柜,还说给您做寝衣,奴婢们也没办法不让她干啊,而且比起罚奴婢们,还是撬开绿痕的嘴,问问她把东西丢去了哪里找回来比较好吧。”
谢怀则揉揉额角,感觉这样发脾气,甚至开始摔东西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世,世子,国公爷身边的管事送来一株珊瑚,凝冬姐姐不在,我们没有私库钥匙,还有那素日打赏的铜钱,罐子里的用完了,是不是得开您的私库拿一些来。”外头一个传话的小丫鬟战战兢兢,都不敢进内室。
私库钥匙?
谢怀则眼睛一亮:“不错,私库钥匙她还没还回来。”
双福立刻心领神会:“正是,这凝冬姑娘怎么办的事,人都走了,钥匙还一起拿走,得去庄子那好好问问她。”
红砚满脸懵,手放在荷包处,她想说,钥匙没被拿走啊,人家走之前就已经给了她了。
直接跑到庄子上,也没套车,直接就是骑马过去的,谢怀则到了卫婵住的小院,刚要对这院子表示不满,就听到什么做贵妾的事,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