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星子淹死他们?如此五分里面又去了二分。再说,不是还有知府大娘子……”话没说完,郑值赶紧连滚带爬的躲开了飞来的木简“师父饶命,师父饶命。”
陈守瑄怒视郑值半晌,郑值却一改往日见好就收,嘴上虽然不停求饶,可是脚跟却定在了地上。
“也罢”过了良久,陈守瑄叹口气“你待如何?”
郑值一听,心中得意,厚着脸皮再次凑了过来,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陈守瑄的反应“再去求他张家……”看陈守瑄眉头微皱,郑值赶紧接着说“……那是万万不可,要是挑明了向普陀寺讨要……”陈守瑄刚刚放松的眉头再次微动“……没得埋汰了俺们龙兴观,为今之计,俺们给它普陀寺下战书,打擂。”
“打擂?”陈守瑄听的新鲜,略带嘲讽的问“那样张千户就会回来?”
“自然”这当然不是郑值最初的设想,只是为了尽快达成目的,郑值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是周围的人都晓得俺们比那些贼秃厉害,张千户自然不敢请些没本事的贼秃凭的埋汰了祖宗。到时候俺再找人与张氏族人勾兑一下,这买卖不就回来了。”
“值哥莫忘了,俺可是亲口回了他的。”陈守瑄哭笑不得说“你就不怕张千户既不去普陀寺,也不来俺们这?”
“不会,不会”郑值得意一笑“左右缺的就是个牙人,俺昨个给平寡妇送了七百……”说着抱起账册,扭头往外跑“徒弟去张罗了。”
陈守瑄再次失手,却不着恼,仔细琢磨郑值说的,似乎还真有可能把事办成。作为专门在这一带说媒拉纤的平寡妇,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与自己不分伯仲,那张嘴还是有保证的。顺利的话,很快就有六十两的进项了,到时候别说布施几个村妇,就是城里白衣庵的法会也能多去几回了。想到这陈守瑄心头一热,赶紧默念清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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