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大多是为了名头吗?显然龚其昌经商多年,见识还不如他。
“应该都晓得了。”龚其昌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毕竟俺们这不同于旁的地方。”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人走茶凉,这才是正常。哪怕姜佐在藁城待了五年多,依旧不能幸免,最多就是在县志上留下浓厚一笔。
郑直笑笑“没事,慢慢买卖会好的。”讲完走进了院子。
相比前院,后院这里占地同样不小,更为难得的是,院内布置的相当用心。不但花草树木一应俱全,甚至在院子正中还安放了一口大缸,里边养着几条鱼。
“这是姜先生的主文归置的。”龚其昌没有一点磕绊的改口“不少住过这里的客官都很喜欢。”
“如今除了俺,还有哪些本县名流已经到了?”郑直不过是个假文人,除了对院内布置感觉舒服外,也瞧不出好坏,索性继续问关心的问题。
“丘头社的剧监生家、史举人家、崔朝奉家;北汪社的鲍朝奉家;奉化社的牛监生家、孟举人家、王朝奉家;郑公社的贾朝奉家、程举人家;堤里社董朝奉家、张监生家、米举人家、赵监生家、谷监生家;南孟社的甄朝奉家、孟朝奉家已经到了。宜安社的石老爷家、堤里社的侯老爷家、人和社的徐老爷家、马村社的张老爷家、贾氏社的曹老爷家估计也就这几日。”龚其昌开始如数家珍的讲了起来“刘老爷家、赵举人家、申监生家、高监生家、门朝奉家这几户本来就住在城内,所以没有算在其中。至于其他的一些乡绅,小的就不清楚了。”
“没有边监生家?”郑直皱皱眉头。
“晓得没看到请帖上有边监生的名字。”龚其昌老老实实的回答。
郑直不再追问,他突然记起来了,边家数代虽然同样是监生,而且是最难得的府贡生,可正因如此,已经被有些人排除在外。简单估算了一下这就有小三十人,看来这次排场很大,他果然如同祖母讲的又失算了。
这里边的大部分他虽然不晓得谁是谁,却晓得堤里社的侯家,宜安社石家,马村社张家,这三家都是进士之家,想来其余那几位近期要到的也应该身份差不多。换句话讲,原本郑家应该是压轴出场的,结果竟然早早的赶到了。失算,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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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失算了,他也不能白给人捧场,让朱千户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在晚饭之后,来到县衙东便门外叫门。
得知是郑家人前来拜访,不多时一名自称是刘溥主文的中年人就迎了出来,将郑直等人引入知县廨大门外。悬挂‘心迹双清’匾额的大门旁早有下人等着,又将郑直引入院内正厅。
“郑解元的大名俺在京师也早有耳闻。”和姜佐一样,这位新父母刘溥乃是山东人,不过是济南府新城人。更巧的是,此人是去年的新科同进士,在工部观政半年多,年初直接赴任。换句话讲,人家对郑直去年在京师的所作所为门清“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惭愧惭愧。”郑直听不出对方啥意思,索性敷衍一句。
“按理讲,原本应该是俺先去拜望郑老太君才是正理,不想诸事缠身耽搁了下来。”刘溥最起码姿态放的很低“还望郑解元回去后代俺向老太君致歉。”
“一定,一定。”郑直同样身段放的很软“得蒙县尊看重,郑家自当竭尽所能为藁城添砖加瓦。”
“郑家深明大义,俺甚感欣慰。”刘溥话锋一转“讲起来,俺也有一位和郑解元同名同姓的朋友。可惜,天不假年,去年突遭横祸,否则说不得也可介绍二位相识。”
郑直不确定的看了眼刘溥,试探着问“敢问县尊这位朋友可是广西人,中书科的郑禃郑中书?”
“难不成郑解元也认识吗?”刘溥一副知晓了多么了不起消息的模样。
“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