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个街区,”杰克开口道。
“我们还不去马龙的办公室,”她说。“去州街和麦迪逊街的交叉口,”她告诉司机。汽车在雪地中猛然前行。
“这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你能匀出一颗牙齿吗?”
“如果是为了正当理由,一两颗还是可以的。为什么?”
“以牙还牙,”她高兴地说。“我想去看看弗雷特在冈布里尔被杀时那么巧合地去的那家牙科诊所。”
“哦,不行,”杰克愤慨地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了你把我嘴里的每一颗牙齿都敲掉,但我发誓,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拔掉我的牙齿。”
“胆小鬼,”她朝他喊道。“不管怎样,牙医可能几个小时前就回家了。”
“海伦,理智一点。”
“你还不如把它拔掉呢,”她安抚地说,“这比牙疼好多了,而且你永远不知道……!”
杰克沉默了。他开始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觉得他嘴里的每一颗牙齿都开始疼了。
尽管下着雪,时间也很晚了,但假日的人群仍然拥挤在州街和麦迪逊街的拐角处。出租车停在西北角。海伦站了一会儿,盯着那座俯瞰着约书亚·冈布里尔和他妹妹弗雷特被杀地点的办公楼。突然,她抓住杰克的胳膊,指向那座大楼。
“就是那里。”
杰克抬头看着那行金色的字母,上面写着医生的名字,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海伦,我感觉不太舒服。”
“结束后你会感觉好些的。也许你可以吸点麻醉气体。”她把他拖进大楼,推向电梯。
当他们沿着走廊走时,一个女孩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关掉了身后的灯,并锁上了门。海伦赶紧走过去和她说话。
“哦,我希望医生还没走。我老公有一颗牙齿必须立刻拔掉。”
“听我说,”杰克虚弱地开口。
女孩惊讶地看着他们。“这里不是牙科诊所。对不起,这栋楼里根本没有牙科医生。也许你们可以打电话给……”
“你确定吗?”海伦追问。
“是的,我确定。你们可能在这里找不到……”
海伦说,“但我肯定这里是牙科诊所。因为,我有个朋友两天前刚在这里看过牙。”
女孩摇了摇头。“那不可能是在这里。医生过去一周都不在。而且,他不是牙科医生。他是产科医生。”她继续沿着走廊走向电梯。
“好吧,”杰克说,“看起来该你行动了。你有什么建议?”
她没理他。“我的直觉是对的。我们回去告诉马龙。”
“他怎么会想要找一个产科医生?他怎么会和一位产科医生有关?”
“别管那么多了,”她厉声说。“我肯定弗雷特并不是从牙科诊所或任何其他办公室看到约书亚·冈布里尔被杀的。我之前就有所怀疑,但现在我确定了。”
“我肯定了另一件事,”杰克高兴地说。“我逃过了一劫。”
他们发现马龙正伏在桌子上,对着电话说话。他们走到门口时,他抬起头,示意他们进来。
他们走进房间时,他对电话说,“谢谢。待会儿见。”然后放下电话,说,“那是冯·弗拉纳根。”
“他查出了什么?”杰克问道,好像他真的需要被告知一样。
“他说他用三个电话就查到了枪的归属。这是一对四年前卖给莫娜·麦克莱恩的一对枪中的一把。”
“是吗?”杰克平静地说,伸手拿了一支香烟。“这把枪是不是打死约书亚·冈布里尔和弗雷特的那一把吗?”
“是的,”小个子律师平静地说。他站起来,开始非常缓慢而刻意地穿上他的大衣。杰克第一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