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牛头突然心疼起了孙女。
而是如今牛金宝的事情成了全家人心里的刺,不把这事搞清楚,他们没法儿对这个孩子的生死做决断。
屋里乱作一团,还是带娣自告奋勇跑了这一趟,才将牛大胆请来家里。
本来牛大胆是不想来的,可架不住牛带娣泼辣,站在他家门口一个劲儿地敲门一个劲儿的喊,说什么就是不走。
这周围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他这样明晃晃的给一个大姑娘吃闭门羹,终归说出去对名声不好。
他靠着赤脚医生的名头吃饭,走村串户这些年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不能不顾。
无奈,他只得背着医药箱硬着头皮到了牛老二家。
一进屋,牛大胆那眼睛就控制不住的直往周伟珍怀里的孩子身上瞅,只可惜那孩子全身都裹着包被,从正面看根本看不出异常来。
“大胆儿,麻烦你给我孙女看看,她这耳朵是咋了?怎么就挨了一巴掌人到现在也没醒?”
乡下的女娃命本来就贱,平时挨打挨骂,几乎已是家常便饭,个个皮糙肉厚的,哪有挨了一巴掌就起不来的事儿。
牛大胆收回目光,将地上的大毛抱到火盆前,仔细查看。
“哎呀,这一巴掌可打坏了,这是把孩子的耳朵给打聋啦!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脑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
类似的病例牛大胆以前遇到过,有经验。
脑袋本来就是容易受重伤的部位,有的两口子打架或者打孩子,劲儿使大了位置又赶巧,打穿耳膜的事不在少数。
原来是把大毛打成聋子了,二毛一听这话当时就哭了,周伟珍也是一愣。
可她心里想的是好不容易都养这么大了,现在变成了聋子,以后嫁人只怕彩礼要大打折扣。
不过没死就行。
知道大毛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周伟珍急于自证清白,便将小半碗豆花底递到了牛大胆面前,请他帮忙看看。
这时候的乡下赤脚医生使的大多都是草药,其中有的药材也含毒性,这方面牛大胆不说十分精通,但也比他们这些门外汉要强得多。
果然,只见牛大胆将碗里的黑灰色残渣粘在手指头上,两根手指这么一碾,凑到火堆前仔细辨认了一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当即便确定,这是好几种含剧毒的毒草混合研磨成粉,做出来的断肠毒药!
重回七零,不做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