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满粉煤灰的泄洪沟惊吓到了。跨过泄洪沟,通往青石坝的小道早已面目全非,凌峰与众兄弟顺着粉煤灰上杂乱的脚印走向青石坝,那道工厂的围墙已不复存在,沟涵处满满的已被粉煤灰掩埋。凌峰不禁停下了脚步,沟涵内那清凉的空山水,兄弟们那爽朗的欢笑声,还有那倾盆的大雨中向办公楼奔跑的鲜活生命,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凌峰与众兄弟默默地在沟涵处站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感慨着、回忆着、沉思着。
“走吧,一会儿还得去卸煤呢。”老大的声音很低沉。
沙石路拐上青石坝的坡路已被冲毁了一半,贴山根的半条残路上来来往往行走着焦化厂好奇的工人。这时凌峰才瞧明白,决堤口是在青石坝与山体的相接部位,二十多米长的豁口处一群基建工人正在修补。上了坝顶,凌峰眼前出现了震撼的景象,青石坝后的蓄灰池内千峰万壑、纵横交错,往日的鳞鳞波光已没了踪影,众多二十多米高,立陡立陡的粉煤灰体毫无章法地耸立在那里,像极电影电视中看到的黄土高原山谷地带,只不过这儿的山体是灰色的。
“太美了,太震憾了。”
“哪个导演要是在这儿拍片,绝对是部大片。”
围观的焦化厂工人中不时地有人感叹着、议论着。
青石坝决堤没有造成人员伤害,给焦化厂造成的经济损失也不是很大,凌峰后来听人说第三热电厂免除了焦化厂几年的供热费。道听途说辨不得真假,来自于身边的变化却很真切。决堤事情发生后,储配站众兄弟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别人怎么想的不得而知,但凌峰觉得自己更加珍惜身边的一切了,也更加无悔地甘于奉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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