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行了礼,回道“东宫有些事,我便来唤太子殿下回去,顺便拜见皇祖母。”
祁放仍端着茶碗,闻言微微笑道“六弟还真是在东宫谋了个好差事。”
六皇子祁敛仍恭顺地低着头,道“弟弟愚笨,比不得太子殿下和四哥,便只好按着父皇的吩咐,跟着太子学习些政事罢了。”
祁放放下茶碗,轻哼一声,却见太子祁敏和大公主祁玢走了出来。
“四弟和六弟这是来了多久了?”
靖王祁放见了太子,起身见了礼,道“只稍等了一会儿。”
“听说东宫出了些事,太子殿下还是早早回去处理吧。”
太子看了看来寻自己的六皇子祁敛,转身对靖王道“还未恭喜四弟治理水患有功,得了父皇的嘉赏。”
祁放浅浅一笑,面上仍是恭敬,眼神却暗藏着挑衅,道“我不过是替父皇分忧,做些分内之事罢了。”
“四弟辛苦。”
赵晴若看着这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突然觉得此时的场景有些像皇后与德妃,有些暗中较劲的意味在里头。
六皇子祁敛此时出声道“两位哥哥自然是父皇的左膀右臂。”
他转头对太子道“我先进去拜见皇祖母,之后再随太子回东宫。”
说罢,六皇子祁敛便去了书房。
靖王祁放见他去了,便行礼告退,也去了书房拜见祁宋氏。太子祁敏看二人走了,就带了自己的侍从回了东宫。
见他们都出了屋子,大公主祁玢凑到赵晴若身边,嘟囔了一句“每次四哥碰见哥哥,总是要这般面善话不善地说道一通。”
赵晴若听见她这般直白地讲话,笑了笑。“太子殿下和靖王都是皇上倚重的人。”如今她和祁玢的关系已经好了许多,时不时也会在一起说话。
祁玢听了这话,撇撇嘴,道“方才皇祖母说,夏凉将军已经快要清剿完济州的匪贼,约莫年前就能返朝。待他归来,皇祖母便要向父皇提起夏小姐与哥哥的婚事。”
赵晴若听了,回道“这剿匪可剿了许久,终于是要回来了。这个夏小姐,看来是很得太后的喜欢。”
祁玢道“我和你说,这个夏小姐可是个有趣的人,等她回来我给你引荐。”
“比起那个魏小姐,我倒希望她当我的嫂嫂。而且啊,皇祖母说,母后之前给我选的婚事,她觉得不妥,说是要在今年上元宴,让我自己相看。”
赵晴若有些替她开心,笑道“那便好了。”
祁玢却叹了口气,道“虽然一样只能在他们定的人里相看,但好歹能让我自己看一看。”
赵晴若安慰了她几句。随着年岁渐大,祁玢如今的处境,赵晴若多少也有些感同身受。
她在这深宫,接触的男子大多只有皇室的人。而她的未来,连她自己都看不见方向。
哥哥还在打着仗,也不知何时才能平安回来。
说起战事,赵晴若突然想起祁玢说的剿匪。七皇子似乎也去了剿匪,所以也要回来了吗。
不过,这也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