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头领说话。”
其余几人沉默了片刻,
“这不怪李公,是司马正来的太快了。”崔四郎低声提醒。“但也正是为此,再加上今日丁盛映的异动,有些事拖不得了……李公,咱们上次已经议论过了,不管李公想去哪儿,都该下定决心来做。”
李枢只是胡乱点头。
对此,崔四郎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房氏兄弟,虽然二人想法素来有些差异,但毕竟是同族兄弟,关系极好,立场类似,此时却心有灵犀忍不住对视一眼,各自了然……无他,这不是李枢这几日第一次这样了。
究其原因,乃是张行被困,生生脱出一个对于李枢而言巨大的利好空窗期,所谓静待时机的时,局势有变的变,其实就是眼下,然而,在张行阴影下存续了数年,理论上掌握着黜龙帮第二多政治、军事资源的他,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事情了。
不是没有想法。
想法早就有了,最激烈的最个人的最安全的阻力最小的,全都有,他也想好了尝试的顺序,但是,随着局势变化加剧(譬如司马正向东都进军的速度、东都留守势力的坚决),他反而产生了畏怯感。
从历山之战算起,差不多快小三年了,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一展拳脚,结果机会来了,他反而好像忘了拳脚如何伸展一般,或者说,突然不敢伸展拳脚了。
这太要命了。
只能说,所幸还有房彦朗这种既有资历又有权的心腹,推着他走。
这几日,房彦朗其实一直在帮李枢运作,主要一个思路就是除了领兵头领,其余信得过的,尽量往荥阳来,而信不过的,就不让他们来……这里面最明显的就是托词公务不让王焯、张金树、张亮、范六厨他们来,却又反过来邀请不是本行台的柴孝和、杜才干过来。
至于说刘黑榥投书河南毫无回应这件事,还真怪不得谁,因为李枢身为行台总指挥、帮内龙头,确实有那个权力将文书给淹了,或者拒了。
不然,刘黑榥也不会另辟蹊径,这么着急过来,还要想着从下面打开缺口了。
而这个时候就好像刘黑榥身为一个底层混混,一时对不上思路,以至于未曾预想过这个缺口开的这么顺一样,李枢等人虽然也警惕了起来,也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这些所谓读书修行世族出身之人的想法跟地方豪强们的想法,也完全对不上去。
“该说的都说了,不指望你们如刘头领这般忠义无双,老妇人现在只有一句话,尔等若不讲忠义,便是将来黜龙帮败落了,去混江湖,也没人看得起你们!贩私盐人家都不许你们过道!反正我不许!何况现在是在做大事?!务必学一学刘头领吧!若你们有他的忠义十一,我一个老妇人,何必受你们家眷委托,披挂几十里来见你们?!”霍总管一气说完,果然不再多言,只是扫视了院中这些头领一眼,便甲叶振振,直接进屋去了。
而其人四下来看时,丁盛映的小院中,除了丁盛映、刘黑榥外,请来的单通海、翟宽、黄俊汉、梁嘉定,包括后来闻讯跟来的常负、孟啖鬼,全都肃然无声,甚至有人本能躲避。
人一走,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许久,还是没人说话,但众人目光却也渐渐集中到了其中一人身上。
“既然霍总管都说完了,那我也说下我的想法。”
单通海身为唯一一个大头领,也是昔日本地三大头领唯一一个留在此地之人,自然知道躲不过,但此时道来,却并没有直接说要不要去救,反而从别处道来。“头一个,我是不服张首席的,当日他收兵马收的太不给我们情面,还拿我族叔立威,大丈夫生于世,恩怨分明,这个结我这辈子都不能忘……但他有个事情做的极好,我也不能不认,那就是他讲规矩!
“什么意思,就是什么事情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