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晓得要动,但事情总要一件件做,昨日才偷袭洛口失败,转弯也要时间的,李龙头尚未召集我们商议下一步动向……”
“军情如火!时间一长,有什么变化谁也不知道!”霍总管厉声以对。“所以昨日败了就该立即掉头!若李龙头不开会表决,你们这些头领难道不能去寻他?!如何只在这里与我说些废话?!”
丁盛映再难承受,只能再度俯首:“总管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寻李龙头说事!”
“你一人说事顶用?!”霍总管依然没有放过对方。
“那总管何意?!”丁盛映稍微醒悟。
“现在就将单大头领以下,济阴、东郡的头领都请来!”霍总管扬声以对。“我只一个老婆子,如今也不算帮里的人,再加上外甥也在河北,又有嫌疑,是不敢去找李龙头当面陈述的,但你们这些能举手的大人物都是我的乡人,却总该听听我这种老妇人的言语,再去跟龙头说话的!你现在就去找人,我在你这里等着!”
说着,竟是直接打马,越过丁盛映,往巷内而去。
而躲在一侧的刘黑榥,早已经看的呆了,此时醒悟过来,看看周围,却不着急展露身份,而是低着头宛若一个伴当一样骑马越过丁盛映追进去了。
丁盛映是见过刘黑榥的此时却丝毫没有察觉,只着急忙慌去亲自叫人。
而这一动,城内上下自然纷纷骚然,便是有些焦头烂额的李枢那里也自然有所察觉,然后也赶紧唤人来做商议。
“丁盛映串联河南本土的头领?”
小房房彦释一时不解。“单大郎都没吭声,他为何出头?出头又想做什么?”
“不知道。”李枢摇头以对,其人双目有些涣散,明明是召集人,情绪却明显不高,注意力也有些涣散。“只晓得他家里来了个长辈,当街呵斥了他一番,然后就去找人了,也不晓得具体言语……事情太仓促,就是刚刚发生的事,现在估计刚刚把人教过去。”
“无所谓呵斥了什么。”大房房彦朗蹙眉道。“现在这个局面和时机,一个领兵头领来做串联,无外乎是出兵的事情……他想去救王五郎?”
“应该是如此了。”李枢点头不止。“应该是如此了,张行将王五郎留下就是为了这个,他是有手段的。”
房彦朗作为亲信中的亲信,自然晓得对方情况,知道对方是对把控局势没有信心,而他稍微一想,却还是来安慰:“龙头,我不是一意安抚你我是真觉得丁盛映搅不了局……他没这个本事!他一个领兵的头领,王五郎的附庸,他家里人可以拿王五郎说服他,他拿什么来说服其他人?单大郎能听他的?翟宽那些人又素来跟北面不合,就更远了。”
“不错。”崔四郎也点了下头。“是这个道理……凡事以利成,张首席能聚人也是因为他能利人,他自己都说,要想成大事安定天下就要利天下,所以才要黜擅天下之利者……那敢问,不管是远利近利,大利小利,丁盛映能拿什么来利人?无利之事谁会做呢?”
李枢沉默片刻,认真思索,缓缓点头:“不错,是这个道理!丁盛映人微言轻,给不了那些人利,他说服不了那些人!”
“但是单大郎可以。”房彦释忽然提醒。“单大郎是大头领现在更是行台中本地头领的头,若以恩威作利,他是能给这个利的。”
“单大郎之前不动,现在又为什么要被丁盛映说服参与此事?”房彦朗当即驳斥。
房彦释想了一下,也无话可说。
“单大郎……”李枢想了一想,复又有些无力。“照理说,单大郎跟北面那位因为当日东征是有私怨的,这些本土豪强头领,对北面那位几次军改都不满,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但不知为何,我这几日总是心虚,竟未与单大郎先做通气,也不敢轻易找其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