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你亲自走一趟,去彭城那里,将大军带过河来,直扑敌军留县大营;再派人去萧县,告诉他们,能守便守,守不了便走;我自去留县,率众出击!事已至此,全军倾巢而动,只求斩获战果,不必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
下属拱了下手,当场施展真气,几乎空马而走。
人一走,司马正却望着西面怔了片刻,又看了眼头顶渐渐燥热起来的太阳,然后一声叹气,便勒马下河,往西而行。
其人身后,不过数十骑而已,纷纷随从。
前方开始攻城,张行也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然后正色来告身前两位大将:“事已至此,不能指望着敌人犯错了,现在咱们必须要做出决断,或者说是猜测……你们觉得彭城的敌军主力,在知道侧翼大败后,是会继续往这里来援,还是会集中包括留县兵马在内,去强攻我们留在留县的大营?”
伍惊风和徐世英全都沉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半晌,还是白有思开口:“如果没有特殊理由,就我们目前的情报来说,也只能是猜……都只是猜,我们甚至不知道司马正在不在彭城。”
“盲人骑瞎马,正午行烈日,本以为会在那边纠结,结果却是在此城面前纠结。”张行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太阳,不再犹豫。“也罢!让贾越、王雄诞、唐百仁三面攻城,徐世英去前面代为指挥,伍惊风入城游击,思思且去收拢单通海部转向来此汇合休整,剩余三营部众,临河歇息,也不必寻找遮盖物避暑了,因为半个时辰后,若是攻城没有明显进展,便直接转回大营,若有一扇城墙在手,便直接加入攻城……无论如何,先下此城,再做计较!贾闰士,你率部去做督战。”
伍惊风和徐世英各自凛然。
真正考验耐性的战事还是来了。
半个时辰后,司马正率轻骑先至黜龙军留县大营,然后勒马于营外,死死盯住了一物——那面在历山挡了他一击,让他晓得张行从此不可制的红底“黜”字旗,居然高高飘扬在大营的简易夯土高台上。
而整个大营却陷入到了异常的安静之中。
“大将军。”随行的留县守将明显有些不安。“咱们真的不去西面救人吗?张三会不会趁势取下萧县,甚至直接从汴水南岸取彭城?!”
司马正闷不做声,片刻后,其人忽然凌空而起,身后并不刺眼的辉光三色合一,手中一柄长矛先出,宛若一条暗金色的真龙一般朝着黜龙军大营奋力扑来。
金色真龙扫过营寨,引起无数惊呼之声,埋伏在里面的军士尽数暴露,然后却又直接冲向那面大旗。
但就在金龙抵进大旗数十步的时候,忽然间,大旗周边紫气四溢,仿佛凭空涨了几十倍,迎面朝着金龙卷了过来。
紫旗金龙空中一划,仿佛什么神仙斗法一般,引得风云变幻,四野震动,连头顶太阳都失了光彩。
而金龙并未恋战,直接折回,飞出了大营。
这一幕引得大营内士卒欢呼雀跃,仿佛打了什么胜仗一般。
另一边,金龙回到阵前,消失不见,司马正只是淡淡回头下令:“除彭城留下必要守军交与陈将军外,催促全军来此!必要张行这厮今日在这留县断了这三年气焰!”
话音刚落,金龙腾空再起,再度往寨内冲去。
与此同时,不顾施展护体真气的徐世英满头大汗来报张行:“三哥,西城城墙已经尽数我们,但城内还有仓城和港圩!”
张行直接站起身来,扭头朝才歇了片刻的白有思、单通海等人下令:“全军进发,扫荡此城!这一战,必要司马正不能在徐州长远立足,解此心腹大患!”
众人诧异失色。
这个战略目标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