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坦诚以对,只在战场上干脆拔了发簪,简单取出一个布条,匆匆系起。「但若是将伍师兄与我,按照薛常雄那一击后的反应,我有两三分的把握!」
两三分的把握留住一个宗师!一个河北行军总管
「那何妨试试!」陈斌忍不住插嘴。
伍惊风也精神一振:「不错!张龙头,莫要错过机会!」
雄伯南也有些振作,倒是徐师仁微微皱眉。
张行看了下这四位成丹高手一眼,却忽然去问刚刚往后方传令回来的钱唐:「钱头领怎么看?」
钱唐怔了一下,俨然没想到这事会问到自己头上,但仅仅是一瞬间,他便醒悟过来,然后立即板着脸给出了答复:「我以为不可!」
「为什么?」张行就在战场中央追问不停。
「因为此战之后,河间大营便没有任何能力干涉清漳水以南的局势了。」钱唐只在陈斌的诧异目光中正色来答。黜龙帮想何时取就何时取,武阳郡也好、清河郡也好,便是有所作为和抵挡也跟河间大营、跟薛常雄无关。而要不要试着留下薛常雄,只跟黜龙帮有没有短期内进攻漳水以北诸郡有关……而要我来说,这二十五营兵还当不了那个鲸吞河北腹心十郡的本钱。既如此,不如让威望大跌、部队损失惨重的薛常雄继续以宗师之身替黜龙帮守着河间周边几郡,省得被幽州大营吞掉,反过来成为幽州那里一些人打破均势的本钱。」
听到一半,雄伯南和徐师仁便已经点头,而伍惊风也不再振奋。
待到对方说完,张行也跟着颔首:「钱头领所言极是。」
说着,张大龙头又看向了陈斌,认真解释:「等咱们据有了清漳水以南四郡,在河北有了根据,加上东境比翼齐飞,稍作收拾,人才汇聚起来,什么宗师都不怕,能打他一回,便能打他第二回。」
「张龙头所言极是。」陈斌立即不再坚持,反而不顾之前军阵中身体伤痛,恭敬拱手称是。
实际上,刚刚他就想起来了,这位张三郎似乎有个小张世昭的绰号,而大张世昭,据说是反而是死在了对方手里。…
「我记得陈大头领说过,高湛去了偏师,贼营中还有两个成丹。」张行当然不晓得陈斌如何做想,只是继续来问。慕容正言之外,还有个是窦丕?他在哪里?」
陈斌打起精神,四下一看,立即伸手指向一处:「登州军对面!」
「此战必杀一成丹,以正视听。」张行这才看向了伍惊风。「辛苦伍大郎走一遭,拖住此人,我会适时派遣几位凝丹援兵,一起留下此人!至于雄天王和徐大头领,且随三娘追索薛常雄,以作监视与逼迫!」
四名成丹各自领命而去。
人一走,张行这才与陈斌、钱唐、贾闰士一起缓缓向前,举旗进军。同时,身侧西面的尚怀恩部,东面的窦立德部,身后的单通海部,侧前方的王雄诞率领的张行本部,以及贾越部,全都按照军令渐次靠拢过来。
原来,张大龙头是在看到对面薛常雄临危不乱,整军后退的情状后东施效颦,学着对方小范围整饬秩序,到底是控制并催动了一个重兵集团,然后追索着冯端部,向前方敌营缓缓逼近。之所以如此,还是忧虑于这些兵马缺乏大规模作战的经验,会跟后面一样失序,被虽然撤退,但其实还有部分维持住了组织性的官军依仗着营寨挡住,所以想亲自确保大营能够被突破。
但大军北上,逼近营寨,尚未抵近之时,或者说,乃是第一波河间大营败兵即将抵达营寨时,忽然间出现了新的状况。
且说,官军大营内,因为前方战败,许多机灵的民夫和辅兵理
所当然的选择了趁机逃散,但因为数量过多,加上官军败的极快,更多的人却是选择了畏缩等待。
甚至有人干脆都不知道前面官军已经大败。
毕竟,连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