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都随他意……”
“可……”
“你看。”张行忽然指向了一侧大军。“我明白告诉阁下,我们进军是一刻不会停的,所以部队半个时辰后就要开始过河,而如果知世郎不答应,过河后我们便要直接发起进攻的,今日下午,或战或和,就要把这件事情解决……时间很紧迫,为了避免义军相互残杀,咱们就不要耽搁了。”
房敬伯沉默片刻,复又来问:“张公的安全谁来保证呢?倚天剑白女侠和紫面天王一起来吗?我们不是没有凝丹高手,而且还在大军中……可白女侠与紫面天王若来,反倒是我们不敢应了。”
“就不让这两位随行,我也算是勉强凝丹,再带五十骑亲卫装样子就足够了。”张行扭头与身侧雄伯南等人轻松来笑。“况且,诸位几位大头领在后,都督诸军过河,本身就是安全的最大保障,无所谓跟不跟上。”
白有思不在,雄伯南当仁不让:“龙头放心,但有我在,便是稍有距离,也必定能支援妥当,必然保龙头全身进退。”
本就是亲卫的王雄诞、贾闰士自然立即勒马,无声表态。
便是因为行军,正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另一位大头领单通海此时也打起精神,认真以对:“张龙头放心向前,后面不会有半点拖沓。”
张行点点头,复又来看使者:“既如此,房兄带路吧!”
房敬伯一声不吭,调转马头,往东而去,张行也点了王雄诞,却不是单纯带领亲卫,而是以修行者随员为主,外加部分精锐军官和亲卫,凑了五十骑出来。
众人并未着重甲,少部分是皮甲,也有不少人是布衣,五十骑轻驰越众,恰如当年白衣破敌一般,迅速便抵达潍水,却见到此地居然还有一座浮桥——知世军来到对岸居然并没有任何看管和处置。
张行等人自然不愿意耽搁,直接便要上桥渡河。
而一直到此时,那位九当家方才又勉强提起勇气说了句话:“张龙头,在下虽然自不量力,但既然过河,必然倾力保你平安。”
张行微微一怔,旋即大笑:“说的好!正要仰仗阁下恩义!”
房敬伯也愣了一下,然后如释重负,便带头踏上浮桥。
正如张行一开始始终难以相信王厚亲自出城来送一样,披着红披风的王厚也始终难以相信张大龙头居然只率五十骑渡河来见自己。而这位知世郎之前的种种惊疑、不安和迷惑,在亲眼见到那面红底“黜”字大旗来到自己跟下时非但没有消除,反而达到了一种极致。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对方却似乎目标明确。
正午阳光下,红底“黜”字旗帜下那人早已经在九当家的带领下径直来到马前,然后在周围头领、军官、军士的目瞪口呆中,也是在知世郎自己的目瞪口呆中直接伸出了双手……好像很有礼貌的样子。
王厚茫茫然,大概是觉得如果不回应的话不免显得没有礼貌,所以也伸出双手来。
没错,潍水东岸,一双来自北地农人,一双来自东境铁匠,两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就是这些大略的条件。”
张行既握住对方双手,便恳切来对,乃是将之前条件毫不客气的重述了一遍,并追加了说明。“而且我不瞒知世郎,现在,我们黜龙帮的军队应该已经到潍水跟前了,如我所料不差,他们应该正在着甲、应该正要拿掉矛头的护套;等一渡河,他们就会立即结阵,然后按照战场的规制往此处进发而来……
“那么,如果阁下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就什么都不要做,只是与我在这里并马而立便可,等到大军抵达,咱们更可以一起合兵往登州城下而去。届时,什么事情不能成呢?
“而如果阁下不愿意接受,那就请现在动手,你有两万大军,拽着我硬砍,也能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