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气喘吁吁来答。“因为有一支两千人的官军部众,不算太精锐,已经从昨夜跟到现在了……李大龙头说,对方这个兵力不击破不像话,可要是放对方过来再击溃,容易暴露此间情形;而若是他自己回头迎击的话,如果没有援军接应协助,也显得异常。”
这便是第一个超出计划的意外了。
但并不算什么过分的问题,也不需要考虑什么……张行看了一圈,立即点了王叔勇:“王五郎,你带三千人去!速速协助李公击溃他们!然后护送李公折返!”
就在此处相候的王叔勇同样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拱手而去,乃是下令本部全军披甲,出阵迎击。
人一走,阵地上很快陷入到了那种例行嘈杂与安静共存的奇怪态势。
而大约又等了半个时辰,随着后方将中午的两个饼子与热汤按照演练例行送到,全军又开始吃饭……吃完加餐,上午的嘈杂声也渐渐消失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紧张不安的姿态开始在阵地上弥漫。
夯土高台后方,张行和其他将领也明显开始焦躁不安,而很快,随着前面哨骑回报,王叔勇与李枢以绝对优势兵力击败那两千追兵后,他终于也暴露了自己的不专业——这位大龙头,迫不及待的下令全军擐甲待战。
有点早了。
但没人反对,所有等在这里的高级军官纷纷散去,落位到自己预定位置,然后开始披甲准备。
张行也在白有思的协助下穿上了甲胄,然后白有思本人也在张行的协助下换了一身上好的北地皮甲,二人擐甲完毕,立在阵地中央的大旗下,四面看了一遭,不免相顾一笑。
身前是壕沟、栅栏构成的层层防线,身侧是预先铺设好的绕行出击断后道路,身后是囤积数万有生力量的军寨。然后足足四万众军事,再加上数不清的民夫,混在其中的甲胄、刀枪、车辆,即便是旗帜和金鼓大多数都按照要求伏下和隐藏,也让人当场生来许多豪气。
又过了片刻,前方忽然有动静传来,张行登上夯土高台来望,赫然看到李枢与王五郎旗帜,正往此处过来。
张行面露笑意,就要扭头与白有思说些什么打趣的话以作放松的时候,忽然间,一旁白有思面色一紧,反而扭头看向了身后军寨方向,张行立即回头,却只在越来越阴沉的乌云下捕捉到了一点流光的尾巴。
但这已经足够让他色变了。
实际上,阵地上的几位凝丹、准凝丹高手,也就是徐大郎他们也都齐齐色变。
“雄天王输了?”张行心中乱跳,之前教导给那些头领的话全都丢到耳边去了,只是表面上还算镇定。“还是什么无聊的成丹高手在观战?为什么只是一窥便走?”
话说,成丹高手,目前来看,还是朝廷阵营里居多。
“不管如何,”已经着甲完毕的白有思毫不犹豫应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有这等高手突然来窥军阵,自然该我去应敌!”
张行强作镇定,立即颔首。
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兵来将挡了,而且迟疑不得,因为那流光姿态明显是想从历山后绕过去,往归山北官军方向。
不过,就在白有思的金色流光奋力一起,与那人隐隐在历山南侧缠斗起来的时候,隔着一座历山,越来越阴沉的天气之下,鱼白枚已经带着张青特的溃军,重新追了上来。
“告诉总管,是王叔勇率大队出来接应和李枢联手,张青特那厮败的不冤,甚至两千降兵调度和疲敝了对方七八千主力,已经算是有功了。”在山脚下披挂完毕的鱼白枚翻身上马,前半句似乎还是汇报,后半句俨然已经下令了。“哨骑已经看到有些纷乱和疲敝贼军军势,我也已经披甲,即刻出兵!必要抢在贼人进入离狐城前在野地中咬住对方,直接开战!此战,必让东境全境知道,我们齐郡精兵的威名!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