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颉觉得此言有趣得紧,不禁也笑出了声,但还是帮着老苍辩解了几句:“那倒也不尽然,而今苍参已与自己心爱的姑娘一同返回淮南道了,那姑娘名叫千岩竞秀,是东瀛人士,她看重的就不是另一半的钱财,而是情义。”
苏羽白又冷冷“呵”了一下,她的嘴巴贯来够毒,语气冷冽,“原是个东瀛倭寇,也难怪品味会如此奇特。”
魏颉面带苦笑,心道若是老苍和王一身在这里,非得联合起来和苏姐姐打上一场不可,幸亏不在,否则真打起来,自己可不知道该帮谁。
“话说小颉,你会唱歌么?我有点想听,可以来一首吗?”苏羽白忽然道,“你声音还蛮好听的。”
魏颉抿了抿嘴,他生来便嗓音温润动人,又曾经跟着许秋山的滇戏班子,还有少女许灵霜一同练习过唱曲,基本功极其扎实,几乎已到了足可上台表演的水准,此刻开口便可,轻松唱出一支曲来。
此歌谣节奏较快,有如骏马奔驰草野,快刀斩却乱麻。
音传山间,细草飘拂,内力远扬,四方皆闻。
若许老班主还在人世,定会夸赞一句,真是好一个戏腔苗子,天生的演唱名角儿!
“此间江湖少年,青衫微末,偏爱仗剑天下,红尘勘破,胸中了无牵挂,只恋生杀,快意报恩仇……”
魏颉唱完整首曲子,神清气爽,转而问道:“苏姐姐,怎么都是我在说?你也给讲讲,你心中的江湖是如何的?可否多姿多彩?”
苏羽白和颜悦色,不着急去答复,而是又小饮一口所剩不多的酒水,雪白加身的她悠然说道:“刀光剑影,快意恩仇,万里奔袭,诛杀贼寇,那都是表面上的江湖。江湖本色是‘黑’,浓得化不开的黑,大概有一分奇绝,二分凉薄,三分魄力,四分豪迈,剩下的九十分,全部都是险恶!”
魏颉听得此悲观论调,想起自己生平所遇诸多腌臜黑暗之事,觉得白衣苏羽白所言,甚是有理。
“所以我们才要习武修行啊!”
苏羽白振声道,“我们要做强者,足够强的强者,只有变强了,我们才能保护得住那些对我们而言,重要的人或事……”
大黎国女剑修喝尽一坛酒,“对于弱者来说,这座江湖就是地狱,而对于强者,则是快乐的天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