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自由……”
“今时不同往日了!”
白隐重重打了一个喷嚏,眼眸转向夏炎,突然凄然道:“此番,我一定会连累到你。”
夏炎给她揣了个暖炉,天不怕地不怕地说:“连累便连累罢!”
“若天帝因为忌惮我而杀了你……”她说不下去,丧气的话梗在喉中。
“那便让他杀!”夏炎腾地站起来,一时茫然无措,只好转过身为白隐掖了掖被子,“你知道迄今为止我活了多少岁吗?”
白隐缩在被里眼眶湿润,无知地摇摇头:“我只知道我来天庭之初,你已经很老了。”
夏炎握着她的手,眸色淡然道:“我如今满打满算,已经四千三百余岁了。换句话说,我已经活的够久了,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我与天帝共事四千余年,与祝融共事也有两千余年了,我很清楚他们的脾性。天帝要杀一人,谁都拦不住,他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很早之前我便知道,迟早有一日我会被他杀死,或早或晚罢了。”
这一席话中满是凄凉与无奈,却还带着些许洒脱,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命定的结果。白隐听完流下泪来,她反握住他的手,提议道:“哥哥,跟我一起去魔界吧!魔帝一定会给你一个好职位,不要再在这里担惊受怕了!”
此法可行,而且他们完全有机会逃走,不料夏炎听完却连连摇首,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我与你不一样,我是土生土长的神官,从有意识起就是天庭的水神,我生于斯,长与斯,若有一日命陨……也该是在这里。天庭是我的故土,我离不开它。”
白隐哭的越发厉害,夏炎默默将她搂进怀中,像亲兄长一样。
“那我留下来陪你,与你一起共渡难关。”
“不,你不属于这里。”夏炎果断拒绝,“天庭于我而言是家,是故土,于你而言却是牢笼,是个危险的地方。”
夏炎把她扶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魔族才是你的家。从此次事件中我看得出奕青确实是对你上心了,否则也不会老老实实听从你的计划。你在魔族会过得很好,你才一千多岁,还有两个孩子,应该好好活下去。”
白隐被他说中了心事,她确实不喜欢天庭,纵然从前曾把这里当家,然而这么多年这么多事早就把这点柔情彻底磨没了,现在余下的只有厌恶。
夏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白隐:“这是阿照给我的改良后的烈阳草粉末,她交代我给你服用。”
白隐接过药瓶,很是疑惑:“对了,我一直想问你,阿照不是被困在宫中吗?之前和现在你是如何跟她联系上的?”
“是悬机阁里的徐无常,”夏炎道,“他发现了一处弱点,从这个弱点能与阿照时不时取得联系。”
白隐赞许道:“他与耿春真不愧是你我的左膀右臂,关键时刻还是离不开他们。”
“确实。”
拿到了药,夏炎就地封了白隐周身的穴位,一方面可以抵挡烈阳草之毒深入肺腑损伤胎儿,一方面又可以让太医无法诊断出异常,一举两得。
封好穴位,白隐便就着热水服用了粉末,起初没有任何不适,到了夜里却突然发作起来,浑身发热吐血不止。夏炎佯装大惊,深夜冒雨而来,紧接着传唤太医,很快被诊断出烈阳草之毒发作,顿时震惊四座,各位太医从未见过这种毒,纷纷没了主意。
汐照果然是厉害的,白隐躺在床上一阵阵发作,然而众太医却束手无策。这样闹了一个多时辰,最后惊动了天帝,派祝融深夜赶来问候。
这种情形下祝融还能第一时间赶来,看来天帝派人盯紧了白隐。夏炎站在身侧看着眼前一出闹剧,恍惚间觉得祝融特别像天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天帝大手一挥,祝融便来了。
不过就算祝融来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太医们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