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的谈判使者怒睁双目,厉声大喊:“点火!”
一名守军士兵实在气不过,他大骂了一声,咬着牙、红着眼睛将火把伸向导火索。
藏兵洞里的士兵不禁惊呼出声,旁人想要上前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就在火舌与麻绳只剩一尺来远的时候,火把停住了。拿着火把的士兵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把手往下探一寸。
众人险些蹦出嗓子眼的心脏,这才恢复跳动。
费尔特少校擦干额头的汗,刚想要说点什么,只见“叛军”的谈判使者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攥住持火把士兵的手腕,将熊熊火焰勐地按在导火索上。
“嘶嘶”的燃烧声立刻随之响起。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守军士兵,纷纷惨叫不已,连滚带爬逃向藏兵洞外。
唯有费尔特少校短暂失神后,飞身扑向藏兵洞深处,拎起提前准备在楼梯间的水桶,眼疾手快地浇灭了导火索。
一场大混乱之后,只剩下叛军的谈判使者还站着原地,岿然不动。
“办不到的事情,就别拿出来吓唬人。”使者看向守军的目光中不再夹杂着鄙夷,他傲立在一众守军士兵中央,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比不怕死,你们比不过我们。”
“我……你……”费尔特少校提着水桶,双手仍旧在不自觉地哆嗦。
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最终低下了头:“我愿把枫叶堡完整地交给蒙塔涅上尉,但是可否……”
“不可能。别指望了!”叛军的谈判使者冷酷地提前回绝了少校:“越顽抗、越得优待?我们绝不允许这种错误的信息被传递出去。若不是阁下心存怜悯,你们全都该在枫石城的广场上被绞死,以儆效尤!”
众人的神情瞬间灰暗下来,看向费尔特少校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怨意。
谈判使者话锋一转,看着周围的守军士兵,又保证道:“但如果你们现在投降,我可以担保,那种命运不会降临到你们头上。你们的待遇不会比之前的俘虏更优厚,可也不会比他们更糟糕。你们大多数人会在俘虏营进行一段时间的劳动,然后就会被释放回家。不过,要记住,血狼的耐心和慈悲都是有限的。不要浪费你们最后的机会。”
说罢,使者打开腰间的文件袋,从中拿出一大沓折起来的信笺,向着所有守军士兵展示:“这些,是你们身在枫石城的家人拜托我送来的书信。如果不相信我的话……”
他重重把信笺往人群头顶一抛:“那就听听你们的家人说了什么吧。”
家信的登场彻底瓦解了守军的心理防线,士兵们疯狂地争抢着散落在空地上的一张张信笺,哪怕只能抢到半张碎纸、哪怕自己根本不识字。
“真是好手段。”费尔特少校走到叛军的谈判使者身旁,默默点了下头:“那接下来……”
“今晚我们会派人进堡。”使者直截了当地回答:“明天会有一个受降仪式。”
“好的。好的。”费尔特少校诺诺地点头:“谁来受降。”
使者礼貌地笑了一下:“阁下对您很是看重,他会亲自接收您的投降……请派几个人,打开大门。”
“好的。”费尔特少校回答。
叛军的谈判使者收起笑意,并拢靴跟,郑重地抬手敬了个礼,转身便要离去。
“那个……”费尔特少校想起什么,大声追问:“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巴特·夏陵。”使者骄傲地回答:“绿谷镇一战,向你部左翼发起进攻、并击溃你部的,就是我。”
……
次日,正午。
由于“新垦地全体自由人大会”开幕在即,许多愿意参会的“自由人”都已陆续到达枫石城。
先期抵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