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事情乱糟糟的,也没有人有心思编写邸报了。”
温特斯也叹了口气,合上邸报:“说起来,全联盟代表大会也到召开的日子了吧?阿尔帕德将军会赴会吗?”
“眼下的情况,阿尔帕德将军怎么可能亲自去?”埃莱克中校嗤之以鼻:“伪政府那边也是一样,格罗夫·马格努斯那条毒蛇盘在窝里,只是派了几个代表。”
温特斯找了个箱子坐下,一边揉着发酸的左腿,一边翻看邸报。他有些伤感地说:“这一次的全联盟大会,或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帕拉图的事情……就留给帕拉图解决吧。联省和维内塔需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山的另一边。”
埃莱克中校扶着膝盖坐在温特斯旁边,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没有说话。
码头上,许久没开工的搬运工人忙得热火朝天,将战争所需的物资源源不断装上即将驶往奔马之国的货船。
就在一个维内塔军官和一个帕拉图军官无言地注视着这一切,为联盟的命运感到忧虑的时候。
他们无法看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向东,一直到大海之滨的地方,另一名联省军官正在向他的部下演讲。
“……我的父母是农民,他们是虔诚、诚实的人。可是他们得到了什么?税吏盘剥他们、市民蔑视他们、地主压榨他们,而昏聩腐败的政府允许这一切发生!”
气质刚毅、身材高大的青年军官行走在全副武装的士兵队列间,慷慨陈词:
“你们也都来自农民家庭,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农民的处境!主权战争是农民流了最多的血、死了最多的人,可是农民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脑满肠肥的城市富人得到了一切!打走了皇帝,换上了新政府,可农民还是要交那么多的税!要服那么多的役!”
这些话语不用再重复,因为士兵们已经在营房里、教堂里、操场上听过很多遍,他们比军官更加感同身受。
青年军官走出队列,骑上战马,拔出佩剑:“这场持续整整三十年之久的迫害,今天必须终结!出发!目标,圭土城国务大楼!”
说罢,青年军官一马当先,带领麾下的百人队开出驻地。